秋叶零落,正好落于她鬓发间。
也落在了年少的皇帝心间。
陆君辞本以为夫子是担忧男子之心善变,所以不曾信过他,于是就想着将手中大权尽数交由她。
待到她成了这朝中女帝,多少人陪在她身边,都是无妨的。
可她不要。
她说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留在这深宫囚笼里,做一世明君。
明明当年七夕夜带他逃出这深宫的人就是她。
为何呢?
为何偏偏就是他呢?
不知何年除夕夜,醉了的少帝捧着那方缺了角的砚台,在看到砚台下一直压着的那张泛黄的书信时,泪眼婆娑地蜷缩于座上,哭得好不伤心。
伺候在一旁的宫人不敢言语,也不敢劝慰。
曾有言官大臣上书,劝陛下立后。
可下朝后,年少帝王坐于主位之上,只轻声问了身畔宫人一个问题。
问他若是娶了不心仪的姑娘,算不算毁了那姑娘的芳华万千。
正回忆思索间,宫人忽而隐约听得君王含泪小心翼翼地于醉梦中轻唤了一声。
“夫子。”
这一声呼唤盈满袖中泪,穿梭过秋日枯叶枝桠,惊落了树上寒蝉。
蝉声凄切,不得安宁。
沈亭松·杏花雨下醉春风
京中人尽皆知,当朝刑部尚书出身寒门,寒窗苦读二十余年,一朝成了新科状元郎。
可却无人知晓,那年杏花雨下,意气风发的状元郎一袭红衣,被那无意间的一勾便醉倒在了杏花中。
沈亭松是在旁人口中得知时南絮的。
那时他尚在青山寺中挑灯苦读,同窗凑过来笑着问他今日可见到那位风云人物了。
传闻中面若冠玉的时大人来这青山寺祈福了。
沈亭松摇了摇头,无奈道:“李兄该专心诗书才是。”
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合该以所学匡正皇室,谋得百姓福祉。
后来,沈亭松才后知后觉,他与时南絮的纠葛似乎都与花卉香痕脱不开干系。
初见游园寻花,一眼便挑中了她青丝旁初绽的暗香腊梅。
而后是琼芳宴上的杏花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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