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皱眉,背过身去一脸嫌弃地说,“你臊也不臊?”
“不臊。”叶惟昭干脆利落地回答,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凑到耳边问道,“鱼翔浅底怎样?好像最适合你这种腿不能动的人,我看你也受用得紧……”
这人脸皮厚,说起荤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叶霜却臊得不行,一把甩开他那湿漉漉的手,哪怕撑起拐棍,也要逃离这“是非之地”。
第129章两全
因为腿上有伤,自从第一天留宿杜鹃园后,后劲过大,害得叶霜几天下不了床,到最近几天终于好了些,腿也不再痛,叶惟昭脸上的笑,自几天前就已经隐隐遮不住了。
鱼翔浅底,是那个“心怀不轨”的男人专门针对叶霜这样的特殊情况发掘出来的“保留节目”。
三两下洗漱完后,叶惟昭便从净房里出来了,叶霜愕然,为如此高效率惊叹,她才刚拿起绣绷子,只下去了两针,叶惟昭就已经洗完出来了。
“你怎么……”不等叶霜说完一句话,整个人便被两条胳膊给拦腰抬起来了。
随即而来便是天旋地转,不等人清醒过来,叶霜发现自己已经趴在刚才放绣绷子的桌子上,腰下位置垫了一床松软的被子。
被子是叶霜新做的,今天费神费力还用苏合香熏过。
叶霜心痛新被子,想劝叶惟昭换一样。
可叶惟昭不准她说这些废话,箭已在弦上,怎能容忍靶心不定。
清凉的小衣就跟春蚕脱壳似的褪得一干二净,叶霜半个身子被挂在那绣桌上,纤长的腿软绵绵地一直拖到地上,愈显修长。
叶惟昭的动作很快,早就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
这一切都是无言地进行着的,就像方才他们从来没有讨论过有关今日访客的问题一样。
丫鬟们早在叶惟昭回杜鹃园开始就知趣的退了出去,春光迷漫的绢丝屏背后,只有绣桌上的一双鸳鸯,正要戏弄那一泓春水……
“惟昭且快些,我想了个新花样,刚到关键处,我用针给定了个位,晚了就该忘记了……”
话音未落,但见一只手扫过,眼前的绣绷啪一声掉进黑暗的墙角,咕噜噜转几个圈,便可怜巴巴地躺平,定位的针早已不知去往了何处……
叶霜哭笑不得,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攻破了城池。
埋怨的话语被接下来的连天烽火给直接堵了回去,湮没在令人心悸的韵律里。
头上的金钗来不及取掉,叩击在黄杨木的绣桌上,发出清脆有节律的声音。
可怜的绣桌承受了太多它不应该承受的东西,直到最后鸣金收兵,原本水滑光洁的黄杨木桌面早已留下斑斑划痕……
……
夜已经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