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新年我过得十分快乐。
柱间哥对聚餐的设想如愿以偿,虽然过程有点尴尬……好吧,是十分尴尬。
明明是八个人的聚餐,但参与人员的组成结构却极其不合理,一个家庭五条单身狗,怎么凑出来的都不知道。
扉间哥和泉奈哥的格格不入难以用言语表达,斑哥的手又黏在了臂弯里,平时傻大胆的晴树今晚也安静了许多,在这样的气氛下,水户姐都快要笑不出来了。
但万幸,我们这里有可爱的木叶村一代目。
柱间哥他杀疯了!一杯酒敬四方,没有人能逃过他的灌酒,他甚至在最后把斑哥都拉入了拼酒的漩涡!
妙啊,紧接泉奈哥着就入场了——泉奈哥的酒量比斑哥还要好。
宇智波兄弟已经下场,扉间哥怎么可能就这样看着大哥喝。
可根据这么多年的生活经验,我猜测扉间哥的酒量非常差,但是二哥他一点都不慌,看着简直是千杯不醉的架势,太强辽,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向二哥学习!
我没测过杏和真纪的酒量,不过我是不会让自己喝醉的,趁着酒过三巡,我给自己换了蜂蜜水兑甘酒,借口玩花牌,抓着晴树就溜了。
水户姐还朝我赞赏地点了点头——再不走柱间哥就要把酒喂到晴树嘴里了。
像是花牌这样的双人桌面游戏,自己和自己玩当然没意思,所以我理所当然地把危险的目光投向了晴树。
可怜这孩子一无所觉,仍然在兴高采烈道:“真纪姐姐要和我玩花牌吗?那你可找错人了,我的牌技可是很厉害的!”
这倒是大实话,毕竟晴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柱间哥学会了一切赌博游戏,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的赌运着实不错,最起码比大哥强。
“那好啊,就让我们比比看吧。”
我的真纪这么笑道,怜爱地摸了摸这孩子的脑袋。
千手扉间第一个退出了酒局。
虽然这只是微不足道的酒量比拼而已,但在泉奈那微妙的神情下,千手扉间莫名其妙地就有了一种“输了”的感觉。
大哥已经揽着宇智波斑的肩膀彻底放飞自我,水户姐去给大哥端汤水,小妹和晴树则坐在窗边,宇智波真纪正在和晴树……玩花牌?
这样的场面放在去年简直是难以想象。
千手扉间远远地观察了片刻,然后才发现他的小妹,似乎,也许,确实在给真纪透牌。
她们不需要手势暗号或者语言暗示,这两人即便是对一个眼神就能传达许多信息,而这些隐秘的小动作晴树根本注意不到。
千手扉间听着晴树可怜巴巴道:“怎、怎么会!真的是‘花见酒’,可恶,被看穿了!”
紧接着就是宇智波真纪轻声笑了笑:“侥幸而已,我今晚的运气不错。”
晴树大受打击:“我、我已经连输了五局了……”
于是千手杏便幽幽道:“嗳,晴树,人外有人,看来真纪的牌技在你之上。”
千手扉间:“……”
在这一刻,千手扉间自心底里发出了似曾相识的感慨:这要不是我亲妹妹……
这两个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影级强者的忍者默契地联手,竟只是为了给一个刚会三身术的孩子上一堂戒赌课。这一场小赌局的赌注是甜点,只见杏和真纪不停地取胜,然后她们就这么从晴树的食盒里把果子一枚一枚地拿走,要么放到自己的盒子里,要么当即就掰开分享,残忍至极!
当最后一枚大福终于从晴树的食盒里被取走后,晴树一把扔掉了牌,自抱自泣,像是一只红色的小蘑菇:“我……我再也不打牌了……”
千手杏把小侄子抱在怀里:“说得好!赌博乃万恶之源,晴树这个觉悟很好,要一直保持下去!”
宇智波真纪还在一旁接茬道:“忍者应当心智坚定,虽然赌博和金钱都十分吸引人,但也不应太过沉溺。”
说罢,真纪拈起一枚小小巧巧的麻薯喂给了晴树:“杏都是逗你玩的,几枚果子而已,杏还准备了给晴树的特别新年贺礼。”
晴树啃到了麻薯,当即破涕为笑,期待地看着小姑姑。
眼见着赌局已经分出了最终的胜负,千手扉间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什么都没做,就只是静静地看到了现在。
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问题所在,也许是喝醉了的缘故,他苦思冥想了一阵,最后还是放弃了为难自己。
“扉间!”千手柱间不知道何时凑到了弟弟的身后,他一胳膊就捞住了弟弟的脖子,“既然杏和真纪能相处得这么好,你看你和泉奈……”
千手扉间:“……”
硬了,拳头硬了。
醉酒上头的扉间竟然还能自我暗示这是亲大哥不能动手,理性思维恐怖如斯,但柱间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他出神地看着妹妹与长子,喃喃道:“扉间,你还记得杏上一次这样捉弄人是什么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