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一片好心,可是超市在两个兄长的管理下,却没有达到白鸽的预期。
正月十五开业的那一天营收,现在想想,算是昙花一现的顶峰了。
之后,便归于平静,平时去了租金,人工的支出等成本,只能保住本,偶尔会出现入不敷出的状况,每逢那样的情况出现,白鸽就开始发愁。
当然,也有赚钱的时候,逢集会的那一天,可是集会不是每天都有,隔五,隔八的才有上一次,因而平均下来,等同于赚不到什么钱。
至少,和预期的远远不一样。
换成别人,那股子激情,可能早已消磨殆尽了,有时候杨老怪也会说,趁早转了得了,还能回来本钱。
偏偏白鸽很执拗,哪怕每天辛苦,忙到很晚,她也选择坚持下去。
不能因为一点困难,就选择撂挑子了,那样的话,她瞧不起自己。
睡不着的深夜里,张国全会和白鸽探讨分析,到底是哪方面出了问题?
地势那么好,人流量大,货品也不贵,偶尔的打折促销,还要比外面的商店便宜上一截子,怎么营业额就上不来呢?
是大环境的问题?还是两个兄长的问题?
要是大环境的话,那可就没办法了,赶集的人们还无法接受大超市的模式,或者说还没适应,那只能怪这门生意看走了眼。
可要说是两个兄长的问题吧?
又拿不定主意,毕竟白鸽不经常待在超市,偶尔的时候过去一趟,两个兄长看上去,也是尽职尽责,根本发现不了问题。
平时,都靠电话汇报工作。
电话里说总归有局限性,电话费打下来也不少费钱。
所以超市在向白鸽汇报工作的时候,也都是长话短说。
讨论来讨论去,变成了白鸽自责,要是自己的双腿好好的,那该多好啊,就能天天到超市守着。
张国全把炉子塞到了上平台的楼梯子下面,怕被雨淋到沤坏了,又在上面盖了一层塑料布。
再走出院子,站在院门口时,他先是看到了站在小卖部门口的一半大孩子,当时,还以为是村里的谁家孩子,来买东西呢,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根生。
根生是看向小卖部里面的,并没有注意到张国全站在院门口。
而小卖部里面,除了白鸽,还有根生爹。
张国全正想过去打招呼,这么晚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等他抬步,先听到了根生爹说话。
“大妹子,张矿长在不在?”
白鸽不认识根生爹,但她知道,一般喊张国全为张矿长的时候,而且还这么晚,一定是来找国全办事的。
这样的情况,自从张国全当了矿长之后,成了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