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县令看着衙役,这个人是一个非常机灵的家伙,不过每一次还是会跟着许兴朝胡闹,也不知道他图什么?若是自己好好办差,而不是跟在许兴朝身边胡闹,他只怕早就成为班头了!
二柱子,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你先说说事情是怎么样的,必须实打实的说,一点也不许虚瞒。许县令看着这个手下问道。
二柱子赶紧说:县令大人,好像是许大小姐先和一个女人闹起来了,然后她身边的丫头回府里找救兵,正好二爷要出去,听到这件事就直接过去了。
许县令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许兴朝把人打了?事情严重不严重?对方的伤势如何?还有你们有没有人掺和进去?
他别的都不问,就想问问对方伤势如何,看看要如何给对方补偿?许兴朝这个家伙他还能不知道?这人可是没事都想要找一点事情出来,听到这种事,他能不冲到第一个?
夺名连环扣让二柱子脸色一红,然后说:那个,大人,许二爷想打来着,可是没打过!对方的功夫很高,许二爷的身手还是差一些。他说话有些犹豫,可是许县令并没有听出来。
哦,那就好!许县令一听这话,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只要是对方没有吃亏,那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这里都好解决。他可并没有忘了二柱子刚刚说的话,那就是对方的地位好像不低。
虽然说在这个地方,有权有势的人不爱来,但是许县令心里知道,这里最近一年里,可是来了很多的大人物。而那些个大人物他一个都招惹不起!
别人都不知道,威武大将军在他们这里落户,可他作为县令那是一清二楚。而且威武大将军说了,让他不要声张,他就想在这里和夫人安生的过一点自己的生活。
他是威武大将军的人,当然要帮他保守这个秘密了。其实这些年要不是威武大将军在暗中帮衬,他都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在这个县令的位子上待着了。毕竟他的对头可不少,而且一个个都有后台。
就算他没有做任何的错事,但是有时候并不是你没有做错事,就可以在县令的位子上做很久。而且他还想往上走一步,在这个时候,绝对不可以闹出任何事来。
甚至可以说,他最近是严厉禁止许兴朝闯祸,甚至当着大伙儿的面说了他要是敢胡来,自己就不认他这个弟弟。他不能为着这个弟弟,就把自己也搭进去。
可这件事竟然牵扯到许鹿希,他就有些不能理解了。许鹿希在他的印象中,是一个很听话的好孩子,而且她一向胆子很小,不会得罪人的。难道说是那个贵人看她不顺眼,才会故意找她麻烦?
若真是这样的话,许县令觉得自己也不是那种怕事的人。既然对方都找上了门,他有什么可怕的?说不定这一次找事,对方还是冲着他而来。
毕竟他是威武大将军的人,若是真有事的话,威武大将军也不可能眼看着不管吧?
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他一个县令管不了,难道说威武大将军也管不了了不成?甚至可以说,他自己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可他身后不是还站着威武大将军吗?
对方就算是大人物,可万事都要讲道理不是?一个敢在他界面上不讲道理的人,他倒是一点也不怕的。反正不管怎么说,只要是他们这边有理,就可以让威武大将军帮自己做主!
走,我们过去看看。许县令说了一句,然后就打算带人过去。若是小事情,那他在现场说几句,就完全可以解决了。若是上升到大事件,那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不会偏袒任何人。
对许县令来说,这种事根本都不用犹豫,甚至就连犹豫的余地都没有。不过是打架斗殴而已,他真心觉得这没有什么!
罗海燕倒是看到了那个偷偷溜走去通风报信的衙役,她当然不会阻止,甚至觉得对方很有想法。
反正这样的人若是在自己手里,她会看看,对方是不是对自己很忠心,然后才会决定是不是要重用。一个机灵而且不鲁莽行事的人,可比那一腔奋勇耿直的人难遇多了!
当然最难遇到的就是那种有勇有谋的人,可惜罗海燕到现在都没有遇到过。她手下的人是有些才干,却根本就无法一肩挑起自己的重担。
最主要的就是,能够挑起这个担子的人,确也不会屈居人下,帮别人干活不是?除非她对对方有大恩,而对方又是一个感恩戴德的人。
只是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甚至有的时候真的遇到了,却也需要有慧眼识精的人,才能把他们从泯泯众生中扒拉出来。
衙役们也无法可想,他们面对的人是一个自称郡主的女子,他们要是敢乱来,对方真的身份是郡主,那他们就会吃不了兜着走。为了许兴朝和许鹿希这两个人,得罪一个郡主,他们觉得不合适。
甚至有的人还觉得,就算对方不是什么郡主,但是对方的身份绝对贵不可言。毕竟眼前这个女子在他们眼里,那是高高在上的感觉,是他们不能招惹的存在。
你看她一身杏黄百蝶穿花衣衫,底下鲜红的石榴裙,头梳惊鸿髻,前戴花形点翠冠,侧插如意点翠垂珠簪,另一侧插了点金梅花钗,耳垂金链红玉三朵花式的耳坠子,走起路来,垂珠摇晃,耳坠晃荡。
而她身后的那位丫头穿了一件月白夹纱衣,底下浅碧色的暗纹长裙,头发梳了双环望仙髻,只戴了几只浅色珠子,别的一概饰物皆无。
这样简单却高雅的穿搭,是他们都无法做到的。甚至在他们细细的打量过以后,他们才真正的明白,为什么许鹿希会找这个女人的麻烦。
毕竟就连她身后的丫头,穿者打扮都比她一个许家大小姐好得多。这若是不遇到她也许不会有什么想法,可是对方就在眼前晃悠着,她心里能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