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大雨滂沱。雨点敲击着窗户,一如在洗刷什么一样。
俩人都沉默了,一起看向窗外。不同的是,何雨柱是期盼,而老李是彷徨。
夏天的急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到雨歇风收,老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醉意上涌的笑道:“走了,这狗日的天气,阴晴不定的。”
何雨柱还是没忍住,小声说道:“去那边,多买几套房子。要实在闲不住,就做点进出口的买卖。只要防住骗子,守好现金流,成个富家翁没问题。”
老李闻言脚步顿了一会,又闷声闷气的背对着何雨柱说道:“谢了,柱子。”
说罢,大步离开。
老李走后,厂里暂时由段副厂长主持。老段亲自跑了几趟上面,把老杨安排成了调研员。
这个工作很有意思,说他不管事吧,厂里什么地方都可以去调查,发现问题去追责。
说他管事吧,这玩意又是个临时职位,没有任何实质的权利。
何雨柱暗笑,看来轧钢厂的聪明人,不止老李一个。老段也看出点什么,开始修补与老杨一派的关系了。
老杨倒是临走前,特意到何雨柱这道谢来的。说以后何雨柱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的,都可以去找他。
何雨柱淡然回应,握手道别,目送离去。
这几年,他待老杨也的确可以。不过可不是为了老杨翻身后的报恩,难不成老杨上台后还能给他安排个副厂长不成。
何雨柱帮老杨,一方面是为了卖大领导个好。那是个真大腿,以后做点什么,有大领导在,可以少去许多麻烦。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了结前世的一些善缘。不追究因果的话,重新上台后的老杨的确对他不错。
别的不说,于莉阎解成开饭店,傻柱天天出去挣外快,老杨能不清楚?没人举报?
装不知道而已。
现在的何雨柱什么都懒得管,来来去去的人,愿意念他这几年照顾的恩情也好,以后装作不认识也罢。对他又没有什么损失,他也就是顺手为之的事情。
<divclass="tentadv">又有什么可以计较的?
南易倒是难过了,不是因为老李,而是因为丁秋楠。丁秋楠走的时候,倒是带着孩子来看了一下何雨柱。
何雨柱有点懵逼,他跟这娘们好像没什么来往啊?
难不成哪天喝醉了,又犯错误了?
何雨柱摇摇头,甩开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又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丁秋楠。
丁秋楠没有跟何雨柱怎么打过交道,难免有点拘束。
而且丁秋楠跟她老公孩子也都是在农场。却并不属于实验园区,也就是说,她们一家三口,何雨柱根本管不到。
所以何雨柱才会对丁秋楠的到来,感到奇怪。甚至何雨柱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丁秋楠,何雨柱狐疑的问道:“丁同志,你找我是?”
丁秋楠局促不安的说道:“我跟我丈夫要走了,他爸妈恢复工作了,我来跟您道个谢。要不是您的照顾,我们这几年过的没这么轻松。童童,快给何场长磕个头!是他救了你的命!”
丁秋楠又对着边上牵着的小男童说道。
何雨柱更加懵逼,急忙拦住要下跪的小男孩。疑问的语气很明显,何雨柱问道:“等等,丁同志,我什么时候帮过你了?我都管不了你们那边。”
丁秋楠感激的神色更加明显,低声说道:“我知道是你跟农场场长打招呼让他适当照顾我们一家的。上次我儿子童童夜里发高烧,要不是你让送来退烧药。我们夫妻真不清楚该怎么办了!”
何雨柱知道了,这是南易那个傻子借着何雨柱的名头做好事,人家感谢到他头上来了。
至于退烧药的事,何雨柱倒是知道,那倒是的确是他的锅。
其实农场有自己的小医务室,没有医生,只有一个护士,处理一些擦破刮破伤风感冒什么的。
但晚上一向都没人值班。
丁秋楠夫妇那天晚上也是急慌了,不敢砸医务室的门,却敢闯岗亭,要带孩子去医院看病。被值班的轧钢厂保卫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