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子气得脑袋发懵,诸葛瑾捂着胸口靠坐在一边。诸葛乔见父亲和兄长因为自己吵起来,上前两步替父亲顺顺气,温和地低头说道;“父亲别生气了,兄长不是故意的。”
他复又转头对着诸葛恪,认真道:“去做二叔的儿子,是我自愿的,没人逼我,兄长何必为此与父亲争执。”
诸葛恪像不认识他一般瞪大眼,“你说什么?”
诸葛乔低着头不再说话。
坐在一旁顺气的诸葛瑾断断续续咳嗽道:“国事是国事,家事是家事,血脉相连是分不开的。”
自讨没趣的诸葛恪,甩了甩袖子,大步奔出门,“迟早有一日我会夺回荆州,杀了那老革,让弟弟回家的。”
屋子里,诸葛瑾看着眼前谦和恭谨的二儿子,和刚刚离开的疏狂自傲的大儿子,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他按着鬓角,叹息道:“此子非保家之相。”
因为孩子尚幼,诸葛亮遣诸葛均去江东接侄子,顺便诸葛均和诸葛瑾兄弟也数年未见,也能叙叙兄弟情谊。
在见到这位和二叔同气连枝的三叔后,诸葛恪再次发挥了他的传统艺能。
家宴上,见诸葛均和父亲有来有往地商讨诸葛乔的过继事宜,他忍不住讥讽道:“二叔和三叔同仕一主,要是想过继怎么不找三叔呢?”
诸葛均去年才及冠,尚未娶妻,闻言面色一红。
“住口!”诸葛瑾实在头大,就该把这混小子关起来,免得他生事。
诸葛恪依旧不依不饶,“就算现在没有,三叔还年轻,以后总有儿子的,不会三叔也不能生吧?”
被下人架出去前,诸葛恪依然保持他招牌的嗤笑,“侄儿年幼,言语无状,叔父见谅。”
诸葛均似笑非笑地打量兄长,拱手道:“均还得谢兄长没有选择把恪儿送来,家里有一个已经够闹腾了。”
诸葛瑾:……
*
在江东和父母兄长过了最后一个新年,春风还未到来,一叶扁舟便逆着江水送诸葛乔远离了故乡。
码头上,黄月英牵着诸葛果立在江边,翘首望向江对岸。
诸葛均是同吴侯探望妹妹的船队一起回来的,所以岸边停满了预备运送行礼的骡车,有些拥-->>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