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很安详,在生命的最后一瞬,有他的一场走马灯,可看尽他的一生。
落叶。。。归根,他就葬在私塾后面的梧桐林。
是赵云给他立的碑,“恩师”二字,写的异常沉重。
这次,他没病倒,倒是婉心,躺在病床上,日渐憔悴。
“老天爷啊!”
怕是上苍很记仇,恨极了大唐,一场瘟疫不算完,又来旱灾。
颗粒无收,不知多少人饿死在逃荒路上,朝廷的救济,远远不够。
饿极了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饥荒年代,多的不止孤魂野鬼,还有打劫的强盗。
整个大唐,都是映着这等血光,逐渐变的乌烟瘴气。
噗!
赵云是作法时,昏厥在祭坛上的。
他想再求一场雨,哪怕是冰雹也好。
可惜,遭了天谴的他,已改不得气象。
上苍也是吝啬,吝啬到半滴雨水都不给。
“当是可怜可怜百姓,我愿折寿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大唐的皇帝,是个好君主,跪在地上,喊的声嘶力竭。
该是他的虔诚,感动了上苍,真就来了雨。
可那一日,他的鬓角,多了些许白发,腰背也佝偻了一分。
哎!
玄机的叹息,怎么听都带着一抹沙哑的意味。
戒卦,不代表眼瞎,历经三王造反、武林大乱、外加瘟疫和旱灾,大唐非但没从元气大伤中休养生息回来,反而气运,在极尽衰败。
究竟是谁在逆天行事,他已分不清。
或许,赵子龙的那场大冰雹,真就挡了本应改朝换代的路。
“皇帝小儿无能,我等。。。取而代之。”
时隔三五载,又有诸侯举起了造反的大旗。
烽火狼烟,在一夜间,燃遍满目疮痍的大地。
此番,没有镇国大将军,只有御驾亲征的皇帝。
三年,他南征北战,踩着尸山血海,平定了诸侯叛乱。
三年,大唐战死了太多将帅,胜的惨烈,国力一落千丈。
“愧对列祖列宗。”
皇帝是倒在祖庙里的,本风华正茂,也已如赵云,满头白发。
“皇兄。”李昭月搂着他的脸庞,哭的泪眼婆娑。
他不是昏君,自他登基那日起,接下的便是一个命途多舛的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