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儿受了重伤,萨爷和小幻送她去了少华山,祖师爷应该能救她回来。”小贵说。
徐咏之点了点头。
“来旺被李连翘的黏土术操纵了,宗谱和他大战了一场,缇娅去帮他了,问题应该不大。”
“我们应该算是赢了吧,小贵。”徐咏之沉痛地说。
“赢了,相公,”小贵说,“但是之后呢?大宋回不去了,我们去哪里?大理吗?”
无论是桃源或者大理,都不是一个好去处,赵光义现在是天子,如果举国之力去再打桃源或者索性攻打大理,山字堂的人们又要经历一场新的屠杀。
徐咏之不知道说什么好。
“留在幽州吧,徐相公、徐夫人。”韩德凝又一次发出邀请。
“德凝,我虽然能说契丹语,但瞒不了人。”徐咏之说。
“有门儿!”韩德凝狂喜。
有的时候,虽然没有答应,但开始考虑可行性,那就是准备答应了。
“大人喉咙受伤,韩德凝可以替大人来说话。”韩德凝说。
“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大人多年的老对头,一定能认得出我来,我想,假扮逊宁大人,是没法瞒得住他的。”徐咏之说出第二个顾虑。
“我们不需要瞒他。”
外面有人开口说话。
门外的卫士没有通报,这是谁?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撩门帘进来了。
“徐相公,这是家父。”韩德凝赶紧介绍。
这个人就是辽景宗的权臣韩匡嗣,辽国南京城的实力派。
“韩大人。”徐咏之赶紧施礼。
韩匡嗣看看徐咏之:“徐相公,如果能够信任老夫,那就把事情交给老夫。耶律斜轸是个暴脾气,但是对皇上非常忠诚,如果是皇上开了这个口的话,你就是耶律休哥了。”
“如果我不答应呢?”徐咏之说。
“您是我们大辽的恩人,指挥军马击溃大宋皇帝的,其实是您,我们不会把您怎么样,但是事情就是这么个事,你如今是大宋的钦犯,去哪里容身?你也许想和尊夫人浪迹天涯,但这里已经是幽州了,还不是天涯么?非要去上京城?黄龙府?夏州?到底哪里才算天涯?”韩匡嗣说。
这话说得有理。
“您不是一个人,是一家人,您还有儿子、儿媳,这些人都愿意像您一样藏于深山吗?我觉得未必,大辽能够安置这样的一家人,相信我,我们幽州的汉人不是战争贩子,我们不会想着去吞并汴梁,我们南京城就是一个花花世界,我们要守住自己的家。”韩匡嗣说。
“如果你愿意,我们就联起手来,把辽宋两国的边境稳定在河北,两国不再交兵,做个好邻居,我觉得这件事,功德无量。”
这话说出来,小贵就知道徐咏之要心动了。
“小贵,你看……”
“相公你不用问我,”小贵说,“做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那我就擅专了,我们山字堂的人,就是要为了天下苍生,用点力气,对吧!”徐咏之说。
小贵用力点了点头。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徐咏之眼中有这样的光芒了。
“别的不说,先给你在幽州城建一个大药铺,重建你们的山字堂。”韩匡嗣哈哈大笑。
“好了,老大人,现在我要问问你了,我怎么变成耶律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