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酒,不知道药怎么样了。”李煜笑着对赵廷美说。
“官家告诉我说,一盏茶左右的功夫就会生效,那我就开始问了,辛苦王公公负责记录。”赵廷美说。
“王爷客气了。”王继恩说。
“春花秋月何时了,词中有没有对官家的怨念?”
“没有,我恨的只有自己。”
“恨自己什么?”
“恨自己生在一个帝王家。”
“你说悔不该杀潘佑李平,是什么意思?”
“我不该杀很多人,岂止是潘佑和李平!”
“你有重新作乱的心思没有?”
“我待在这里,找谁跟我作乱?”
“侯爷,这是代表天子的问话,我希望你认真回答。”赵廷美说。
“哈哈哈……文化,你个傻子……”李煜这个时候,肠胃中但觉得翻江倒海,他拼尽力气说了这么一句话。
赵廷美还没有明白,这时王继恩开口了。
“侯爷还有公子,要为公子想想。”
赵廷美突然觉得不对。
“王公公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李煜哇地一口,吐出了一大口血,把桌子上的笔和纸都远远地打污了。
“还不明白吗?文化!”李煜说。
他哈哈哈地笑着:“报应啊,今天居然是我。”
“你有反心没有?”王继恩淡定地问。
“李煜,没有反心。”李煜呜呜呜地哭了出来。
“重光兄!”赵廷美从他吐血那会儿就傻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
“李煜没有反心啊,我只想活下去,赵二啊赵二,你好毒的心。我希望有那么一天,你的子孙里也能出一个爱写字儿画画,能做诗词的,让这个儿郎,断送你赵官家的天下!”
李煜开始抽搐,赵廷美大声哭了起来。
这药好毒啊,这就是牵机药,南唐宫廷的一种毒药,被李连翘改良过,人的死状非常悲惨,会挣扎得像一只被碳烤的虾,头和脚僵硬地搭在一起,死相凄惨、不折断骨头塞不进棺材,毫无尊严。
僵硬之后,还要被折磨很久,身边的人只能一点点地看着他死掉,他清醒,但是不能呼救……
赵廷美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陈小幻和徐咏之这一伙人,原本他可以去跟他们商量一下,那几个人要把李煜转移走,还是没有问题的。
错信了二哥,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铸成大错了!”
他没办法派遣自己的愤怒,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把抓住了王继恩的衣领子。
“你一直都知道,那药是毒药,对不对!我杀了你!”赵廷美说。
王继恩看了看赵廷美,说出了一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