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壶,俗人往往相信银壶能验毒,他们不知道很多毒,银壶是看不出来的。”李连翘一脸得意。
“母亲高见。”赵缇娅敷衍着说。
“需要的时候,别手边没有家伙,”李连翘说,“你怎么好像闷闷不乐?我知道你嫁给那个蠢物是委屈了你,但是为了我,受点委屈。”
“宗谱可不是蠢物,”赵缇娅心中暗想,“你根本就没有发现你女儿的感受。”
“娘,如果需要杀他们,我直接火球术就能烧掉他们家……”赵缇娅说,“为什么非要用毒酒呢?”
“复仇当然要用毒酒啊,让人慢慢死掉,是很有意思的,你还可以跟他们说好多话,烧死了有什么意思。”李连翘说。
李连翘不允许手下的人有自由发挥的空间,如果她要报仇,就要按照自己的框架,说怎么杀,就要怎么杀,说什么时候杀,就要什么时候杀。
而且她还抱着念头,杀了陈小幻和徐咏之之后,都可以想想办法,让他们“虽死犹生”,总有办法让他们仍然服侍自己,给自己杀杀人、陪自己跳跳舞。
“你可不要随便去改我的计划。”李连翘特别叮嘱了一句。
“女儿知道了。”赵缇娅说。
“等到仇报了,娘就带着你去风景优美的所在,自在居住,莫干山如何?”李连翘问。
“都听母亲安排。”赵缇娅说。
“重新说这句话,语气不对。”李连翘说。
“娘挑选的地方,一定是极好的,女儿喜欢得紧。”赵缇娅说。
“这次对了,”李连翘说,“好好扮演你自己的角色!别忘了你是谁!”
李连翘“凯取”一声折断了赵缇娅的眉笔,扔在地下,转身出去了。
她看看眉笔,那翻出来的木头纤维,就像是一张嘲笑的嘴。
那一天终于到了。
这是一个盛大的婚礼,因为这是赵光义登基之后的第一次公主下嫁。
徐家搬进了新的宅子,因为之前的那套宅子,实在是太商人气息、太实用主义了。
现在的徐府,已经是一个正常的官员府邸了。
这个居住,不能怠慢。
步步都是雷。
你不能怠慢公主,如果怠慢了公主,大不敬,被弹劾。
你又不能让公主住正房,如果你这样,败坏的是儒家的宗法制度,儿媳妇不能占宅子的c位,也不行。
更不能像今天一样,小夫妻住小房子,老夫妻住老房子,大家分开过。
因为古代就是以不分家为道德高尚、家庭和睦。
这个顺序就排了半天,才最重妥当。
徐咏之、段美美和小贵住正房那一进院子。
徐宗谱和赵缇娅在东厢。
西边是巧姐。
西厢的后面有一个单独的院子,是陈小幻在住,不在西厢开门,示意她是不是宗法意义上的家人,人家别是一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