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才回来。”徐咏之说。
“雷家说公子酒后逞凶,凌辱新娘,现在报到了官里,我现在只能带少爷去完案。”赵虎说。
“这孩子没做这样的事,希望赵虎哥能照顾他。”徐咏之说。
“这个自然。”赵虎说。
托付已毕,徐咏之把宗谱唤出来,赵虎上了锁链——这是朝廷的王法,徐咏之安排阿福陪着,一路直奔开封府。
这边陈小幻早就去了赵廷美那里,去托赵廷美帮忙。
赵廷美正睡不着觉,一肚子气。
他开封府尹,但是府尹不需要断案,案子都是府丞在断,就像今天的常务副职领导一样,府丞其实是负责日常工作的。
这些天光忙着招人,赵廷美也是一肚子气,天网司不断地在开封府里刷存在感,他恨都恨死了。
“宗谱吗?”赵廷美一边穿官服,一边问陈小幻。
“应该是赵缇娅的圈套。”陈小幻说。
“放心,我亲自审。”赵廷美说。
他骑马直奔开封府,这个时候赵虎才把徐宗谱带到,按说都应该班房一夜,却才审案,赵廷美不管那些,直接把所有的人都叫起来了。
“带原告!”赵廷美说。
先带原告,赵虎暗暗笑,看来原告要不好。
雷万钧撇着大嘴进来了。
“参见大老爷!”
赵虎一声怒斥:“什么大老爷,这是王爷!”
雷万钧的酒一下子就吓醒了一半。
赵廷美一看他,“就是你酒后欺凌别人家新娘子啊?”
“王爷,卑职我是原告。”
“口称卑职,你是什么人?”
“卑职是殿前都虞侯雷万钧。”
赵廷美当然知道他是雷万钧。
“那你又要告谁啊?”
“卑职要告的是殿直西班徐宗谱。”雷万钧说。
“他怎么你了?”赵廷美问。
“王爷啊!卑职今夜结婚,入了洞房,突然觉得肚中不适,因此想要上厕所……没想到回来之后,就发现……就发现……哎!”雷万钧早就准备好这套说辞了。
物证有么?
“有徐宗谱身上小衣,是新娘子扯下来的。”
“跪在一旁!”
赵廷美又叫过几个做客的殿直。
“我们和徐宗谱饮酒,他饮多了,说你们怕雷万钧,我不怕他,我和他穿房过屋、妻子不避,待我去洞房找他。小的只当他在玩笑,没想到,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