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头的照片,那笑的如沐春风的温柔男人被永远定格在了那个画面。
林灯一将手里的奖杯放了上去。
“哥。”他对那个永远沉眠的少年说,“世界冠军,我拿回来了。”
风信子的花香淡的几乎捉摸不住。
淡紫的色泽在那一小片天地盛开的肆意。
地方虽然不大,但每一株花芯都生长的很美。
林灯一之前拜托了一位大娘照顾,大娘喜滋滋的搬着一盆鸡蛋走过来。
“小灯呀,我家老母鸡下了好多蛋,你都带走带走。”
林灯一看着那盆蛋有些无奈:“谢谢大娘,我不用。”
“用的用的,我家鸡蛋都是自己家鸡自然生滴,可好吃了,比人工养育的味道好的多,都拿走都拿走。”大娘热情的林灯一有些招架不住。
“真的不用,大娘。”
“哎呀,拿着拿着。”大娘一拍手,“哎哟,我想起来了,有封信。”
一盆鸡蛋就放在花圃旁的泥土上,林灯一看着那些蛋有些好笑。
拿着手机咔嚓拍了一张发给大洋彼岸在睡觉的某人:“你的蛋。”
谁成想,喻泽年没睡,回道:“好吃吗?”
林灯一本来想回好吃,但是这两个字打了一半,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什么好吃呀喂!
他转而发了一个字:“滚!”
喻泽年:“哈哈哈!”
不正经的家伙。
大娘拿着一封信小跑了过来:“之前就收到了,我也不认识字,就等你回来看呢。”
林灯一看着右上角的邮票,还有信封表面的法文,他的心咯噔一下,连忙拆开。
果不其然。
“广生。”
这两个字用中文写的别别扭扭,有些像小学生的字体。
“近年可还好?”
大娘张罗着要拿塑料袋给林灯一装起来,她远远走回去了,林灯一坐在花圃的小板凳上,拿着信阅读。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小信。”
“时隔多年,我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你那么喜欢风信子,不如就叫你小信吧。
恍然如梦间,已经这么久了。
几十年眨眼
便过,如今我也老了。
我不知道这封信能不能漂洋过海到你的手里,不知道老地址还能不能收到,可我还是想写。
我想起了几十年前,一笔一划写下的书信,你一封,我一封。直到我走,每年还是能收到你的回信。
后来,家父带着全家人去了另外一个国家。我们从法国,来到了英国。
从此,失去了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