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坂口安吾:“!”
直觉哪里有什么不对,但他一点也不想去细想这丝异样,只能在两个afia少年离开后气息微弱的发出声音:“吹雪?”
“啊!在?”她立刻转过身体,带着温和的微笑来到他身边:“很疼?做点其他事转移注意力?”
止疼药容易产生依赖,倒也不是说绝对就不能使用,不过可以忍耐的话能不用尽量不用。她从病床下翻出一张小桌架好,又熟门熟路摆出套国际象棋在青年面前:“还是森叔叔放在这儿的,下棋吗?”
明明只是个文职,不知道为什么伤势却最重,坂口安吾抬起唯一一条完好的胳膊摸了黑色的骑士在手里:“要是没有其他急事……你先走子。”
“下几盘棋的时间还是有的。”真正忙起来要等到日落之后。
少女安静笑着将倒伏的棋子一一捡拾起来放在初始位置上:“三局两胜,输掉的人要答应赢家一件事。”
“好。”被她笑得晕晕乎乎的,坂口安吾根本不知道自己都答应了些什么,十分钟后发现自己的国王被逼入绝境。
“……?”
青年困惑的左右晃晃脑袋,什么也没说,捡起棋子摆回原位。
第二局他显然收回心神认真对待,经过一番激烈的垂死挣扎后,黑棋国王又一次被对面兵临城下。
“第三局了哦!”女孩翘起白皙纤细的手指将那些被自己一一“处决”的棋子还给他:“放心啦,我不会太让你为难。”
第三局双方走子的速度都明显慢了下来,尤其坂口安吾,稳扎稳打数次将矢田吹雪的局势推到危险境地。可惜最终他几经犹豫后走错了一步,此前积累的优势戛然而止紧接着急转直下。
她的棋路风格根本不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女。从前到后犹如流水无迹可寻,布局时每一步都做得恰到好处极能忍耐,直至图穷匕见时才会一击毙命不留余地。
心服口服。
“我输了,要我做什么?”输掉棋局,心情却好了起来,他一边帮忙收拾棋盘一边头也不抬的提问。矢田吹雪笑道:“明天之后会有许多宴会,森叔叔不方便去,太宰不愿意去,中也倒是会去但他要跟红叶,你陪着我?”
毕竟首领可是公开宣布了要“休养”的,哪有休养到宴会上去的道理。
“欸?”意料之外的邀请令他疑惑抬头,被忽略的手碰触到一片温软,是她的手指。
黑发青年急忙低头,原来两人同时按在白棋王后身上。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急忙收回手,慌乱间忽略了少女同样赤红的耳朵:“好!都听你的!什么都可以!”
估计会是里世界各组织之间的往来,借着“宴会”的名义打探portafia悍然出手强行将所有喧嚣一把摁灭,究竟是几个意思。
他只猜对了一半,至于另一半……矢田吹雪笑而不语。
张嘴求男人留下来不要走,这种蠢事在经历过兰堂先生后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她要让他无处可去,无处存身,无论真心还是假意,都不得不陪在她身边。
她知道这种心理不正常,甚至该被称为“病态”。但就如同浮木之于落水之人那样,主动送上门来的潜入调查官浪费掉了所有能让她叹息着放手的机会,连什么时候被贴了标记也不知道。
——擅闯首领办公室还没被惩罚的,最近几年仅此一例。坂口安吾早已不知不觉踏入专门为他准备的陷阱。不过陷阱底端等着他的并不是荆棘,而是安静又耐心的猎手。
森鸥外教会了她如何将劣势扭转为优势,教会了她在逆境与恶意中顽强生存,也教会了她成为portafia首领。他唯独没有教她的,是如何去爱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