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不了她了。森医生就是吹雪的养父,他宁可拿她做portafia的殉葬品也不会放她自由。”
她太聪明了,那些辛密她也牵涉得太多。
坐在另一角自己和自己下棋的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
每当他对无良师弟的人品产生一点点奢望时,这人都能办出更多让他无法评价的破事儿。早知道就该一刀砍死他,没有他森鸥外掌控portafia,难道横滨就要爆炸了吗!
“不要丧气。”他收起棋谱:“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只要你的朋友还活着,我们一定有办法将她带出portafia。”
与谢野晶子跟着表示同意:“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活下去对她来说并不难……”织田作之助目光浮了一下:“先代死了,她还活着,足以说明她已经完全适应了portafia的环境,我不怀疑大家协作能不能将她带出来,我担心的是,她主动融化在夜幕中。”
那才是真的无法挽救。
旧晚香堂内陷入难言的寂静。
主动沉溺于黑暗……就算将人救出来,灵魂也会永远徘徊无处可归。
红发少年抬起头:“社长,我想申请一次单独行动。”
“不可,太危险了!”福泽谕吉想也不想当机立断予以拒绝:“眼下portafia内部情况如何我们一概不知,我不可能同意让你自己前去涉险。”
“不……”他闭上嘴想了一会儿:“我知道她在外面的住处,只是那个和她同居的男人,如果撞上的话会有点麻烦。”
福泽谕吉:“……”
江户川乱步:“……”
与谢野晶子:“……”
“还是干脆一路杀进去直接干掉森鸥外算了,你们觉得怎么样?”与谢野晶子摸摸刚买的心爱油锯,江户川乱步向后躲了躲,福泽谕吉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不要胡闹。”
清理门户这中事,孤剑士银狼还没到提不动刀的年岁。
作为议题中心的矢田吹雪,此刻正单手插在医师外套的口袋里,另一只手握紧钢笔愤愤不平在文件上签字。
森鸥外不愧是屑中之屑,压榨起别人的劳动力毫不手软。她扔开看过的纸张,翻到下一份加速浏览。
兰堂先生出外勤,说是晚上会晚些回家,女孩升起了“不如趁这个机会整理下房间”的念头。大约是男人待她一向温和宽容的缘故,说不上是不是爱,但她愿意留在这个人身边替他关注生活中的小事。
“走私烈性酒的仓库被一群少年组织频频骚扰”,去酒架上随便挑一瓶红酒开了晚上炖牛肉?好像没有淡奶油了,工作结束后得去买一些;“签订好的武器交易协定有被跳票风险”,兰堂先生的衣服该送洗熨烫了,上次那家洗衣店做得不仔细,不知道新换的这家表现如何;“关于出货生意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做的讨论”……
她停下手,重新将最后这份文件翻到开头又看了一遍——人口买卖,器官交易,丧尽天良的同时也是先代政策中整个组织得以维系的核心。有钱才有人跟着拼命,没有钱大家还不如上街去摆个小摊谋生,就是这么实际。
为什么森鸥外要将这份只能由首领作出决定的文件交给自己看呢?
试探,还是……?
她放下文件,合上水笔的盖子。少女起身将处理过的文件叠整齐抱在怀里,这一份单独放在最上面,送至首领桌面等待溜出去摸鱼的人回来后自行批阅。
没有任何意见,没有任何建议,没有任何看法,没有任何表达。
走到治疗室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哪个笨蛋把自己作进来换绷带,她脱下外套挂在门后落锁走人。
焦糖布丁、烤蔬菜、炖牛肉,兰堂先生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提着购物袋回到家,她洗干净手挽起袖子决定先去整理男人的卧室……等他在家时再去整理,总觉得有些害羞。但是如果不整理的话兰堂先生外表有多英俊帅气生活就有多不修边幅,大概太宰治都能把房间收拾得比他整洁。
半个小时后,她看着手里的资料陷入沉思。
兰堂先生,为什么突然对擂钵街产生了那么浓厚的兴趣,以及“羊”组织的首领,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