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她低着头,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别的什么,仿佛春天里枝头上的早樱。
“诗歌一样美好的名字。”他笑着接过女孩叠得整整齐齐递过来的大衣抖开盖在自己身上:“有您站在身边连空气都变得温柔静谧下来,真像是个奇迹,我都不觉得冷了。”
“先生很怕冷么?”她小小声提问,高大英俊的法国人叹息着:“你就像温柔的海。”
“欸?”她没听懂这句法语,对方弯腰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啄了一下就松开:“兰堂,我的名字。”
“嗯,兰堂先生,今天谢谢你。”
她抬起头,怯生生的目光看得人心头一软。
这个眼神能让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男人为她心甘情愿赴汤蹈火,剩下那百分之十绝对是gay。
兰堂觉得嗓子有些干,不等他再说些什么,稳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哦呀,躲在这里呢?”
“森叔叔听说你喝了点酒,特意拿解酒药过来。这是怎么啦?”
医生双手抄在口袋里正好堵住走廊出口,他向女孩抬了下下巴:“快跟我去把头发吹干,首领正等着你。”
她脸上属于少女的酡红立刻消失,低下头一言不发走到森鸥外面前。后者冲兰堂挥挥手:“兰堂君,稍后来治疗室一叙?”
男人同样将手插进衣袋,颔首同意了对方的邀请:“听闻森医生医术高超,正好最近总觉得身体不适,是该拜访拜访您。”
“好说,好说。”他笑得像只狐狸,带着少女转身离去:“那么,我就在治疗室恭候您的大驾了。”
走出走廊森鸥外头也不回走在前方发问:“兰堂这个人怎么样?”
“有实力,喜欢华丽漂亮的东西。”
是个温柔的好人。
他笑起来:“你喜欢他吗?小吹雪。”
“我只喜欢您。”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让男人放柔目光:“辛苦你了。对了,我捡了只小流浪猫回来,有空的话就替我关照一下。”
只要首领无需她陪伴,矢田吹雪就会回到治疗室继续学习,如果某天有机会离开ortafia她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医生。
森医生毫不亏心的将责任甩给“养女”,把她领到“小流浪猫”面前。
那是个长相俊秀的小少年,绷带外那只鸢色眼睛里充斥着冰冷厌世的光。
“吹雪,这是太宰。”
“太宰,这是吹雪。”
“要好好相处,必须。”
他留了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所谓“首领在等”只不过托词而已,他不喜欢别的男人欣赏赞美自己秘藏的珍珠。
“……”治疗室里留下大女孩和小男生面面相觑。
“好丑。”他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丑八怪!”
要是别的少女被男孩子这样羞辱一定会被气得哭着跑出去,矢田吹雪却像没听见一样。
老实说,只这一点简单攻击还比不上下沉花园中遇到的分毫。只有同性之间才知道该如何羞辱对方,相比之下少年这句“丑八怪”几乎像是带着奶味儿的撒娇。
她走到药品柜前,拖出踏脚凳踩上去,从柜子里取出外伤药箱打开。
少年身上的绷带有些脏了,她先把乙1醚瓶扬给他看,然后找了卷新绷带:“脱掉外套,我给你换药。”
没能如愿以偿气哭她的男孩撇撇嘴,脱下肩头有些大的外套:“就没有别的衣服么!我可不喜欢穿其他男人脱下来的衣服。”
他在轧苗头,以此试探并确定“地位”。
经过一年严苛的训练,即便矢田吹雪体质一般放在外面也算得上是犀利少女了,绷带连番飞舞后病床上多了只“蚕茧”。
被从头到尾捆得结结实实的太宰治抽搐着眼角看她走进一道门,几分钟后拎着条裙子走回来:“不想穿男人的衣服你可以穿女人的衣服。放心,别人送的礼物,我还没穿过。”
森鸥外不许她穿任何不经由他手购买的衣物。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