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说?”她的声音多了丝冷意,保镖把头压得更低:“经理说那人没有出千。”
“好的,我去看看。输了就扣你们奖金,不能哭哦~”她走向通往赌场大厅的走廊,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朝三井点点头:“抱歉,失陪了,祝您好运。”
赶紧把兔子抱走吧,不然少不了躺进果戈理的盘子。
赌场大厅中的某一张牌桌旁聚拢了看热闹的人,两排保镖一见到走进来的女人纷纷如释重负开始礼貌的驱散人群:“麻烦请让一下。”
这段时间经常驻足此地的人扭头一看,笑着向远处散了条路出来让那女人走过去。
“那是谁?”
“赌场老板的妹妹。”
“真漂亮啊。”
“可不是,幸运之神总会站在她身边,只要有大赢家出现保镖们就会把她请出来。”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这样漂亮的女人,你不动心?”
“我只想知道花多少老板才肯放她陪我喝杯酒。”
“那你就只能想想,她结婚了,和一个病怏怏的毛子。”
“哈?”
“……”
旁边人群里一个戴眼镜的斯文青年差点一头撞在俄罗斯□□上血溅当场,要不是旁边有好心人扶了他一把估计这会儿就得叫直升机来急送医院。
人群议论纷纷之际,“安娜”径直走向赌桌,百无聊赖翻动筹码的黑发眯眯眼青年裂开一道笑意:“呀~终于来了个值得较量的对手,你擅长什么?搭纸牌屋吗~”
换个女孩子当场就会被他气红双颊,她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波澜,拢起披肩坐在保镖搬来的椅子上:“安娜,您可以这样称呼我。请问先生贵姓?”
“江户川,江户川乱步。你要喊乱步先生,明白吗?”
青年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副杂货店大减价赠送的眼镜架在鼻梁上,睁开翡翠绿色的眼睛。“安娜”随手捏起一枚最小面额的筹码在桌面上压着它滚了一圈,目光扫过人群里某个快要哭出来的可怜男人:“我们开始吧,乱步先生可以选择自己最熟悉的玩法。”
“那就……让我听听你说些什么。”
荷官为了自证清白关掉机器,衣袖高高挽起拆开新送来的纸牌。桌子上第四张椅子被人拉开,裹着绷带的俊秀青年不请自来:“安娜小姐这样的美人难得一见,怎么能不凑个热闹?”
站在他身后的黄发青年看上去恨不得抬手锤他一顿,最终还是忍住了。
“请问还有其他玩家吗?”
像这种高端局,一般人更愿意围观,而不是凑上去送人头。
牌局一开始就火气十足,三方互有输赢,混在人群里的坂口安吾眯起眼睛,走到国木田独步身边耳语几句,后者的表情几乎可以用“震惊”来形容,转身拉了两个少年失去踪影。
接下来的局面引得观众们时不时高声惊呼,谁也没注意到大厅中少了好几个人。
一个小时后,“安娜”终结了江户川乱步势如破竹的攻势,将对方赢走的金额压回一个赌场能够接受,观众也乐意议论的数字内:“乱步先生?还要继续吗?”
回答她的是另一个有输有赢却还能保持手中筹码总数不变的人:“当然要继续啦~我很想知道得赢到什么数额,才能赢走整座赌场里最宝贵的安娜小姐。”
她竖起纸牌愉快的笑起来:“那可不行,我是无价的。”
对方将两条胳膊都瘫在桌子上,抬起其中一条撑着下巴笑得无辜:“多么美好的一天,如果不继续的话,能请您喝一杯吗?”说着他将手里的牌扔开,跳舞一样蹭到女士面前拉起她的手背碰了一下,然后在保镖怒目而视之下谄笑着将她的手还回去,还翘起小指头在上面轻轻拍拍:“我在酒吧等您,不见不散!”
他迎着灯光抬起头,刻意将优点展示得淋漓尽致,观者无不惊呼好一朵清新脱俗的绿茶。不等女士婉拒,整座赌场突然不停爆发出颤抖与震荡,就连高度似乎也逐渐下降。
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