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叹了口气?,心?中?却有些敬佩,又回到了石凳上,开始用自己的那份饭食。
晚膳宋桢也是置若罔闻。
牢头心?下十分不是滋味,终于等来亥时,这?时牢里巡逻的狱卒正在换班,这?间牢房有半刻钟的时间无人把守,他?焦急地等着拎着灯笼的狱卒走远,当院中?只剩下银白的月光之时,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一阵盔甲碰撞的声响又从远处传来。
七月的天,他?的后背却猛然出了一层冷汗,赶紧退回去,然后做出刚起身准备迎接的架势。
只见两名银甲禁卫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位跟太子殿下相貌十分相像的青年,尽管心?里已?大略有了答案,牢头仍装作好奇的样子,问前面那两个禁卫:
“这?是?”
“再问,小心?你的狗命!”
牢头一个激灵,赶紧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房门打开,宋桓却连门都未进,只站在门外。冷白的月光下,他?面色傲然,略带几分嫌弃,看?着屋里的亲兄弟,仿佛看?着一个手下败将。
“三弟,别?来无恙?”他?客气?的语气?里头,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正对屋门的矮几后面,宋桢双腿交叠而坐,正在蒲团上闭目养神。
屋门被打开,他?依旧心?无旁骛,静若处子。听见来人是宋桓,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看?来他?预料的不错,宫里确实有大事发生了。
难怪玉玺会跑到徐磊手里。
“是你。”他?淡淡地给出结论,不是“是你来了”,而是“是你做了这?一切”。
“没错,买通了禁军头领,挟持了父皇的内侍,夺走了玉玺,将你诱进宫里。”说起自己的卑劣行径,宋桓竟然面带微笑?,悠然的意态就好似在作诗一样,“不过,我可没想杀你。”
宋桢无声一笑?。
“不过这?事也怪我。”宋桓知道,宋瞻那一句“杀了他?”,一定是昏迷中?错把宋桢认成了自己。
然而,他?并不打算把事实告诉宋桢。
“还有徐磊那个老?东西。”
他?给徐磊的命令是,以激怒父皇导致父皇病重之罪将宋桢下狱。可那个老?东西抓住机会,竟然擅作主张想杀了宋桢,永绝后患。
这?可就太便宜他?这?好弟弟了。
他?要让他?承受千倍万倍的痛苦。让他?失去所爱,让他?从巅峰之位狠狠摔下,让他?跪着,以最卑微的姿态,还回从他?手上夺走的一切。
“若二?殿下是想来炫耀,那还是请回吧。”
宋桓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挑衅般问道:“宋桢,年年可曾对你说过,她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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