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机垂着头。
张嘴呼吸一阵,她嘴唇有些发干,便?伸出小舌头去舔了两下。
此处无人,她也不遮掩,觉得舒服了些,这才说?出方才自己铤而走险的打算。
“大夫已经还我清白了,父亲母亲总不能由着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万一呢?万一他们不肯罢休,特别是那个徐磊。若今日那个楚楚没来,若徐磊坚持要验你的身,你待如何?”
他压低的嗓音从一步之?外传来,有种极强的磁性?,震得秦忘机胸口一阵发麻。
然?而他的面容却是如此的严厉,秦忘机感觉自己就像犯了错被夫子责罚的学生。
不过他并不是。
这是她的闺房,不是什么?学堂,更不是他的东宫。
“不是还有你吗。”虽然?有些怕,但不知为何,她却偷笑着,这话说?得十分自然?。只是对比他的音量,她这一声可谓几不可闻罢了。
然?而宋桢准确地听见了。
他滞闷的胸口蓦地欣悦了一瞬,不敢相信她竟会说?出这话来,低下去些,靠近她,故意?问?:“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秦忘机却不好意?思?再说?了。
她今日算是切身体会了何谓破釜沉舟。她想过,若真走到那一步,在女医验身时,她会以?宋桢的名义,去威逼利诱,让女医说?谎。
退一万步讲,若女医真的不肯配合,把事情揭破,那她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宋桢身上了。他不是说?了,自己是她的“野男人”嘛。
世人都懂得趋利避害、审时度势,所以?这种情形可能性?微乎其微。
此时冷静下来,秦忘机着实为自己当时一腔孤勇捏一把汗。不过,之?所以?能够有那份勇气,除了家人极力的回护,更多的,当时她未曾察觉,此时才发觉,是她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如此信赖宋桢。
熟悉的男性?气息萦绕在周身,那种难以?自控的感觉又?来了。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看进宋桢的眼里。
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只是此刻黑得可怕,布满了热芒,一如既往地蛊惑人心。
宋桢肆意?地用自己的目光灼烫着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音量,持续不断地诱惑着她:
“为何不肯再说?一遍?”
秦忘机的心被他看得怦怦直跳。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过去圈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闭上眼,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双脚落地,后退一步后,她睁开眼睛,看着他胸前的麒麟团绣,说?悄悄话似的,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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