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个渗血的夜晚,一切顾虑皆成空。
老天,让我任性一下吧。许茕茕默默祈求。
不。
就算老天爷不同意,她也任性定了。
纪寒灯呆愣着,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姐姐正缓缓贴过来,仰起脸,柔软的唇瓣划过他的下巴,停靠在他嘴角。
勇敢的,主动的,孤注一掷的。
如神女般眷顾他的,心爱的姐姐。
纪寒灯攥她入怀,紧密得像是要融化为一体。
舌尖探入,将那个浅浅的轻吻加深,搅乱,烧开。
纪寒灯翻身压向许茕茕,竭力抑制着手上的力道,提醒自己不要一时亢奋弄疼了她。
黑暗中的一切触感都变得异常清晰,滚烫的指尖在许茕茕的腰间抚揉,一点一点探进她的衣摆,在她身上燃起一大片燎原。
“许茕茕,我爱你。”纪寒灯在她耳边低语,重复着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的那句话,“只爱你。”
他叫她许茕茕。
她本该摆出姐姐的威严好好训斥他的,可她却张口迎接着他舌头的侵入,任由津液从嘴角渗出,再被他细细舔尽,吞咽。
任由他温热的掌心,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胸乳。
像在触摸珍宝。
空气中似乎弥漫了酒精和麻醉剂。
危险,迷离,烂软。
头顶忽然闪过墙上的全家福。
想到此刻正在温柔爱抚自己的男人,是她看着从小长到大的弟弟,许茕茕下意识一抖,神智逐渐清醒。
纪寒灯立刻停下动作,紧张地问:“疼吗?”
这还啥也没干呢,疼什么疼。
许茕茕忍不住笑,摇摇头:“……痒。”
纪寒灯伏在她颈窝,也跟着低低笑起来。
许茕茕轻咳:“明天还要搬家,我们早点睡吧。”
纪寒灯顿时笑不出来了。
他箍紧许身下的人,万般委屈:“才只亲了一小会儿而已。”
许茕茕无奈:“听话,你的身体需要休息。”
“我真的痊愈了,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非常健康。”男人低磁的嗓音似带着蛊惑,放在她腰间的手缓缓下滑,“不信你试一下,好不好?”
许茕茕庆幸屋里没开灯,不然一定会被这小子瞧见自己羞得面红耳赤的模样。
没出息。她暗骂自己。
许茕茕推开纪寒灯,裹紧衣服,转身背对着他,闷声道:“试你个头。”
怀中忽地一空,纪寒灯的胸口瞬间涌起细密的恐慌,哪怕她只是轻轻推开了一下他,也让他如坠冰窟,惶惶不安。他从背后抱住许茕茕,压下体内翻滚的欲望,哑声道歉:“姐,我错了,我会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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