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皱眉,那狗东西,怎么这么好看?
那念头生出来,姜姝被唬了一跳,想移开目光,整个人却似是着了魔一般,不仅挪不开,心头还有一股奇痒,想挨他更近些。
姜姝甩了甩头。
稳住,不过就是几杯酒而已,她不能醉
然而当姜姝再次看向范伸的那张脸时,却是娇娇地唤道,“夫君,姝儿有点冷。”
范伸早已经挪到了她身旁,轻轻地将她揽进了怀里,再慢慢地偏下头去,“姝儿别怕,为夫替你暖暖”
“还是冷。”
“那为夫抱你去床上,天色晚了,该歇息了”
姜姝娇羞地将自己藏在他怀里,“嗯。”
一整夜都很安静。
翌日清晨,希希薄薄的云层间,露出了蔚蓝的天色。
又是一个好日头。
素云和几个丫鬟守在婚房外,眼瞧着日头出来,从院里的那颗干枯的老银杏树上,慢慢地晒到了屋前的台阶,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屋内昨夜的红蜡早已经燃尽,强烈的光线从那罩下的红色幔帐透进,犹如初升的日头,虽不亮眼,却足以照清幔帐内的一寸一缕。
床上的两人紧闭着眼睛。
却谁也没睡着。
范伸早就醒了,但不敢动,胳膊还被姜姝压在头下。
姜姝也醒了,也没动,如今她整个人都在范伸怀里。
昨夜的酒醒之后,两人今日睁开眼,就知道发生了不对,入眼那洞房的一片红晕无一不再提醒他们,昨夜发生了什么。
谁也怪不得谁。
都是双方心甘情愿,异常和谐。
都似是烈火遇上了干柴,一点就着,越烧越旺,说过的情话,和做过那些事,谁也不知道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
如今清醒了。
除了身子上的疼痛之外,余下的全是尴尬和自我怀疑。
从睁眼到如今,两人这番不动如山,少说也有半个时辰了。
都僵持着,谁也不动。
两人打算好了,往死里熬。
屋外的云素却没有两人能熬,终究没有忍住,轻轻敲了敲门,“世子,夫人”
外头的声音一传进来,两人很有默契的睁开眼睛。
姜姝将身子及时地挪开,范伸收回胳膊。
同时松了一口气。
范伸目不斜视,语气却一如往常的温柔,“夫人醒了。”
姜姝轻轻地点了点头,紧攥住身上的被褥,也没回头,“姝儿伺候夫君穿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