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泗泉懒洋洋回他:“我怎么知道,许是有一技之长。”
“……”
贺东亭想了半天,还是拧眉:“我觉得不太好。”
谢泗泉看他一眼,道:“你觉得有什么用,璟儿主意大,让他自己做主吧。”
贺东亭:“可他总归是个男人……”
谢泗泉一听姐夫这话,就有点不乐意:“你这是什么态度,若是还是以前古板的性子,趁早离开西川,我们这里可不兴这些,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活个开心就成了,哪儿那么多规矩!”
贺东亭祖上世代读书,书读多了难免有些根深蒂固的旧观念,只是习惯性想了这些,并非针对徐骏,刚才的话一开口就引了误会,他正想解释,就远远瞧见徐骏和谢沅沅走过来,两人都噤声。
谢沅沅手上戴了一只金凤镯,走过来的时候脸上都是笑意:“都在这呢,人家客人走了,你们也不送送。”
谢泗泉扶着她坐下,笑道:“刚才跟姐夫说话,没听到,阿姐手腕上镯子不错,新打的?”
“哪儿呀,刚才白九临走拜别,跟我送了这么一只镯子,我实在喜欢,就戴着过来了。”谢沅沅抬起手腕给他们看,笑道:“你瞧,漂亮吗?我还是头一回见掐丝做得这般好的呢。”
谢泗泉捧场道:“真漂亮,也是阿姐的手好看,衬得镯子好。”
贺东亭一脸纠结,看着镯子极为犯难。
一旁的谢泗泉看他一眼,心里舒坦了不少。
他跟这个姐夫没什么太大矛盾,只是前两年徐骏刚坐上二当家位置的时候,两人因为徐骏闹了点小误解,但姐姐在,他们二人也没有吵起来的机会。而且他和姐夫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瞧着姐夫一脸憋屈的模样,心里反而痛快了,横竖再瞧白九,怎么看都顺眼起来。
另一边,白府。
白九回去之后,在卧房见到了谢璟。
谢璟偷溜出来,身上还穿着晚上的衣裳,只脱了外衫坐在罗汉榻上正一手托腮,一手翻书,瞧见他进来问道:“怎么样,我远远瞧见你和我爹说话,都说什么了?”
白九道:“考校了我一些经商之道。”
他走过去拽着谢璟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谢璟也没躲开,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那又问:“我爹难为你没有?”
“没有。”
“骗人,他故意把我支开,肯定欺负你了。”
白九笑了一声,道:“你怎知他是故意的?”
“小厨房里根本就没炖燕窝,”谢璟嘀咕一句,“我不是还让人给你送信,让你快走吗,怎么等了好久你才回家。”
白九被他一句话哄得心都暖了,低头亲他额头:“是我的错,给谢姨送了些东西,耽搁了时间,我下回早点回来。”
谢璟小声问:“我阿娘,她对你好吗?”
白九点点头,谢璟就弯着眼睛笑起来:“我就知道阿娘最好了。”
白九搂着他,说了宴会上的经过,也和以往一样,只讲贺东亭的好话,安慰怀里的人。谢璟虽还有些迟疑,但也点头道:“那好,若有人欺负你,你要跟我说。”
白九轻笑,在他耳边应了一声,又瞧见他手里捧着的那本杂记,垂眸问:“看的什么?好像挺有趣。”
谢璟道:“上回你给我找的那本杂书,上面的故事挺不错的,比戏本好看多了,今天晚上的戏太无聊了。”
白九道:“以前的时候,我最怕你去听戏。”
谢璟奇怪:“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