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张岱没有死,临阵退缩了?”皇帝不由嗤笑:“朕还以为,他真不怕死呢!”
虽远远杀声传来,宫内还算安稳,宫女和女官侍立在外,更有新平给母亲捶腿。
这话触动了吴妃,却见这位宠妃微微开眼,母女对视良久,但终是无言。
“我初入道后,就有光由心而发,犹如婴儿胎衣,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消退。”
“只因莫须有之故,就被赐死,你我比卫妃,又好到何处?”
啪。
赵秉忠靠得近,拔腿要上前,眼前却忽闪过太孙的脸。
殿中齐声惊呼,大半没能反应过来,少数反应过来,却离得较远。
玉顿时裂开,失去光明,新平也闷哼一声,吃痛后退半步。
“他送这手镯给我,遮掩了过去,实救了女儿一命。”新平纤细白嫩的手腕,挂着只其貌不扬的黑色手镯。
“皇上!”
皇帝神情恍惚,似乎听不清楚,牙关紧咬凝望着玉阙门,突然之间回首,迅速翻开几分奏章扫过,不知怎的,皇帝的手有些发抖,喃喃:“难道是这样?”
“是,奴婢遵旨!”
披香宫
眼见吴妃声色尽厉,新平也不说话,拿出块黑玉,玉指以某种韵律,轻轻扣动,顿时玉身颤动,激发出微光。
“站住,都不许动,谁靠近,就杀谁!”一个太监尖声喊着,有个小太监似乎昏了头,仍旧无头苍蝇乱冲,只听啪一声,人影一闪,这小太监闷声一下,胸口中掌,跌飞出去,落到地,就不动了。
“母妃,我说的是实话,你却不信。”
这让他越来越烦躁。
都是这逆子!
“朕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鹰啄瞎了眼睛……哈哈”皇帝狞笑,眼中放出了灰色的光,才要继续说话,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殿中震动起来。
与此同时,她窈窕的曲线,也透出淡淡的豪光,如月光,如白纱。
地动还在继续,灰尘弥漫,遮蔽视野,砖瓦木头装饰,都倒向御座。
“就是他!”
“父皇病重,求丹不成,他日知道女儿有七窍玲珑心,不知肯不肯放过?”
“奴婢岂敢妄言,李翔派人急报如此!”说着,汇报的太监连连顿首,额上都带了血。
新平昂着下巴,一口咬死。
心中却莫名有些痛快。
这个狠心人,到现在也不来见我一面,还要我给你出力。
我扣一个黑锅!
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