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念真,你率人喊阵!”
“只是,既是觐见,太孙又何必携着大军?”
“太孙,您何故谋反?”守将李翔见此,几乎泣血哀求:“何故轻坏国事如此?”
见下面无动于衷,他更是声音带了点哀求:“殿下,齐王已经谋反,您贵为储君,何必急于一时?”
“楼上听着,咱家是奉旨出差的钦差,现在回来交旨。”高泽上面高喊:“咱家身后,就是奉命进宫的太孙殿下!”
“城上听着,杀反贼有功,太孙登基必有封赏!”
黑暗里,就有大批弩车被推了出来,射击孔内,成排的箭镞泛出淡淡的寒光。
清君侧,为什么是清君侧?
就是大军真直接攻击皇帝,皇帝振臂一呼,立刻反戈。
“反正陛下在内宫,不过片刻就可证实!”
“只是职责在身,守门有责,非有旨意,不敢擅开,殿下真有旨意,末将只要回去请示片刻,就可开门。”
“我就算有太学之道,也远逊于李世民威望,但和李世民不同,我有太孙名分!”
“太孙殿下!”即便到了此时,守将李翔依旧没有直接动手:“末将实非敢与您为敌。”
守将李翔声音洪亮,传扬四方:“不如稍侯,待本将请示陛下,您看可好?”
“更有私兵!”
这样高喊,本就是有用意,眼见声音传递下去,下面甲兵,个个森冷肃杀,刀剑寒凛,丝毫不为所动,心里大凛。
早已得到苏子籍明示,这时又受了眼神,太监高泽顿时尖着嗓子,勃然大怒!
“你明知陛下危在旦夕,急诏太孙入宫继位,不但不思社稷大统,还敢试图拖延……你必是齐王同党!”
脸沉似水,只是暗想:“什么时,太孙掌握,如此之深了?”
苏子籍心一松,大势在我了。
大军进发,私军阵列向前,拱卫着太孙车架,行到玉阙门下,照例是太监高泽先行。
“是!”
“并且肯定不止一根稻草。”
两门之间,隔数百米,说话自然不必过于担心,传播过去也模糊不清了。
只有先清君侧,杀了许多人,才没有退路,连皇帝都可动手了。
“来人,攻城!”苏子籍命令。
“太孙,果真是勤王,可容我禀告陛下,以免误会啊。”
“别的不说,夜扣宫门,以后青史怎么看?”
喊话过后,城楼上是有了些骚动,转眼平定,只是多出些血腥。
“将军?”有个侍卫问着。
“李世民能行玄武门之变,最关键的是天策上将,屡战屡胜,可以说缔造大唐之功不小,所以才能轻易左右京城民心军心,玄武门本是宫禁侍卫,独属皇帝,却也暗降于李世民而敞开。”
李翔睁开眼,大喝:“我们侍卫亲军,守卫皇室,跟随太祖出生入死,只有战死之士,没有投降之辈。”
“太孙既反,只有拼死而战,更无后退半步之理!”
周围侍卫轰然应诺,决意死战。
几乎同时,苏子籍冷冷命令:“裹挟羽林卫和神武卫,分部进攻,若有迟疑者,格杀勿论!”
说着,眸子冰寒,这一仗,不但必须打,更要染上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