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可能地忽视对方,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自花彼岸身后探出脑袋,说道:“冥君大人不讲武德呀,不是说好了城外月老庙见吗?怎么还迫不及待地进城来了?就这么想我?”
阎修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看她,嘴角勾了个阴冷的弧度,“的确是好久不见了,你这身皮囊倒是比之前那个顺眼一点儿。”
这货向来嘴巴恶毒,但苏月漓也不甘示弱:“冥君大人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差,您这浑身上下也就一张脸还过得去,至于其他的……啧啧!”
阎修本来就黑的脸更是如墨一般,身上威压陡然间朝她压来。
花彼岸张开灵力相护,却发现威压到了近前忽然又消失了。
苏月漓看似一点也不慌张,她猜到阎修不会在这里动手,但虽然如此,掌心的空间依然随时准备打开。
此时感觉到威压消失,她淡然笑道:“冥君息怒,这里可是人界,再说了,今天是咱俩的大喜之日,动手可不好!”
阎修没忍住嗤笑出声:“你还挺有觉悟,你该不是早就想嫁给本君了吧?”
苏月漓“噗嗤”一声,笑得合不拢嘴:“啊对对对,您是冥君,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她笑得那个讽刺,连花彼岸都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
阎修头发丝儿都泛着冷冽,恨不能现在就掐死她。
“如果本君是你,现在绝不会这般嘚瑟,除非你真的想死。”
苏月漓:“我不想死啊,但要是嫁给冥君的话,我不死也得死啊,对吧?”
阎修:“……”
看他不说话,苏月漓伺机继续说道:“看吧,左右都是死,我情愿死得高兴一点。不过在死之前还有几件红尘事需要了结一下,如果冥君肯帮忙的话,那我们的大婚也会更顺利一些。”
阎修冷冷笑道:“你这算盘珠子都嘣到本君脸上来了。还没嫁过来,就想让本君帮你做事?苏月漓,你还真是同以前一样、一样的厚颜无耻!”
厚颜无耻四个字,他咬得极其之重。
苏月漓不以为然道:“这不是很正常嘛?难道冥君打算空手套白狼?一点彩礼都不给就要让我嫁给你?”
彩礼?她还敢要彩礼?阎修气得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
苏月漓故作大惊道:“不是吧?冥君该不会真的没有准备彩礼?堂堂冥府冥君娶妻,竟然连彩礼都不备?冥君大人是觉得我不配,还是您自己不配呢?”
“你心里自当清楚!”阎修素来知道这女人顶会死气人,绕是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她气得业火中烧。
苏月漓无辜地摇摇头:“我不清楚,冥君的心海底的针,我尚未与冥君交心,又如何能知道冥君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阎修往下压了压火,道:“本君给你一个机会。”
“那我先谢过冥君大人了,但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红尘事……”她故意话说一半,期待的眼神看着阎修。
后者磨了磨后槽牙,心道:且再容你一时片刻,等回了冥府,本君定叫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