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忘,我错了,错了……”岳阳被揪的眼泪汪汪的,眼睛还在四处踅摸,指望大佬能赶紧来救他。
“你知道我这两天都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我要被吓死了吗?我一天都不在,你也不说来医院看看,你就知道天天跟大副打情骂俏!我告诉你,等回到船上,我就在条例里加一条,同船的船员禁止谈恋爱,船长也不行!!!”
“啊?那不行,那不行,我们倡导自由恋爱的……”岳船长呲牙咧嘴地最后坚持道。
叶垣从外面回来时,白雪儿已经发泄完了满腔怒火,在餐厅里大快朵颐。所以他只看到了耳朵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唯唯诺诺地伺候在船员身边的可怜船长。
“这是怎么了?出事了吗?”
岳阳立刻走到叶垣身边,被白雪儿冷冰冰地瞥了一眼后,愣是没敢诉说自己的委屈,“大佬,你去哪儿了?怎么下午都不在?”
“我在镇子里转了转,又去了那家石娃娃的店铺。”
叶垣看着岳阳,刚想伸手帮他揉揉发红的耳朵,可手刚抬到半空,又猛地停了下来。
那种动作太亲密了,他这是怎么了?
白雪儿眯起了眼,把一块儿脆骨在嘴里嚼的“嘎吱嘎吱”响。听得一直在旁边吃瓜的顾城,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几个人吃完了饭,避开了其他人的耳目,聚集到了叶垣的房间里。
白雪儿把这两天在阮欣桐身上发生的怪事告诉给了其他三个人,“欣桐的小腹上有很多长条的伤疤,伤疤痕迹很深,也不规则,像是被什么东西胡乱划开的。她白天梦魇时,一直叫嚷着把它拿出去,拿出去。”
“这是电影里的鬼婴跑到阮欣桐肚子里去了吗?”顾城猜测道,“邀请函里提到的活性材料,就是那个啼哭的婴儿,会不会就在阮欣桐身上?”
“不能这样下定论吧,阮欣桐只是个普通人,”岳阳皱了皱眉,“不过,她肯定很重要,我们得多注意她的情况。”
“雪儿,你呆在阮欣桐身边最方便,不只要注意她的情况,更要保护她的安全。如果有什么特殊状况发生,及时通知我和岳阳,”叶垣开口道。
“她会被鬼魂攻击吗?”白雪儿也不想阮欣桐出事,虽然两个人没什么交情,但阮欣桐身上透着种倔强的劲儿,让她总是想起自己曾经的朋友。
“鬼魂攻击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罗行那伙人,”叶垣看了一眼顾城,“就像顾城联想的,罗行如果知道了阮欣桐身上的变故,一定也会怀疑活性材料在她身上。他们来这一趟就是为了那个啼哭的婴儿,我只怕他们会为了拿材料,不择手段。”
几个人都打了个寒颤,白雪儿抿了下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让罗行轻易靠近她的。”
白雪儿这边说完,顾城转头问叶垣:“叶大副,你丢下可怜的船长一个人出去,发现什么了吗?”
岳阳:“……”这人好讨厌……
叶垣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两个沉甸甸的石人接连掉了出来。叶垣把他们放到了茶几上。
“这是我潜进石娃娃店铺后院拿到的。”
岳阳蹲到茶几边上观察起石人,这石像和那些活灵活现的孩童石像不一样,他们身体狭长,面目模糊,材质漆黑,能看出是两个成年男人。
“这石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跟着看了半天的顾城问道。
“看他们的手腕,”叶垣出声提醒。
岳阳仔细看去,只见两个石人的手腕上都有一个类似纹身的图案,似乎是一条盘成圈的鱼。
“这是——”顾城突然想起来,“这是银色鲟鱼号的船徽!”
“银色鲟鱼号?”白雪儿还有些懵,岳阳明白了。
“这是那两个在雨里出事的船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