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冲到了门外,金旭开车离开了度假酒店,灯火辉煌的建筑远远落在后面。
他这才骂了一句真心的脏话,脑海里浮现刚刚尚扬的模样,潮红的脸颊,湿润的双眸。
简直要命。
还好尚扬这巴掌打得干脆利落,再晚几秒……他俩挨处分事小,还要便宜孔跃的狗眼。
尚扬追到大堂外,那辆“网约车”早就走了。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大堂里,到旁边休闲区的沙发上坐下,打了数次没人接的电话,又低头噼里啪啦打字发消息,分明也是没人回他的样子。
最后,大堂经理过来,请这位可怜巴巴被攻甩了的受到酒店的贵宾俱乐部去玩,并说,孔先生在那边等他。
“这是怎么了?”与孔跃一见面,孔跃就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吃惊模样,问,“又和老公吵架了?他人呢?”
尚扬被伤透心的样子,说:“不知道,不管他了。跃哥,你不是晚上有事吗?”
孔跃坐的这位置,在俱乐部pub的角落卡座,旁边其他桌也有不少客人,应当都是酒店的住客。
但尚扬刚才进来,发现有几桌客人,看到他以后,有短暂地交头接耳。
是因为他长得有点像虞真吗?这些客人与真月教可能有点关系,没准就是来参加这次活动的信徒。
“忙完了。”孔跃很关心尚扬的恋情,继续问,“又因为什么吵架?我还说,要和你们一起吃饭,聊聊天,让我来说他几句,有小尚这么好的对象,他还不知道珍惜。”
尚扬低下头,很生气且伤心,说:“他就是这种人,我早该知道了。自己做什么都不行,还什么都要怪到别人头上。”
他对孔跃诉起了恋爱的苦,说着还有点上头,道:“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还以为恋爱是很简单的事,最近才明白,难的时候太难了,因为我爸生病断了一段时间,我那阵子想死的心都有。”
这话纯然出自内心,他说的时候,真真切切地想起了从春节到前几天重逢之间,那痛不欲生的几十天。
孔跃有些怔愣地看他片刻,才转开视线,慢慢地给他倒了一杯酒。
他看是烈酒,但只装作不懂,端起来一口饮尽,马上咳嗽起来,抽纸巾来擦,趁机吐在纸巾上一大半,尴尬地解释说:“太呛了……我不太会喝酒。”
孔跃却像很喜欢他这幅模样,说:“没关系。还以为你们公务员应酬多,酒量应该还行。”
尚扬道:“我做社科调研的,不需要应酬。”
孔跃点点头,道:“不能喝就不要勉强,尝一尝味道,这瓶是好酒。”
尚扬忽然间感觉到孔跃在释放温柔,竟还有点真心的样子,和先前那种市侩和油腻截然不同。
金旭把车停在路旁,便装的吴楣和另一名同事都上了他的车。
“黄利国接到了龙婵,已经过来了,马上就到孔跃的度假酒店。”吴楣道,“有个消息不知算好还是坏。”
金旭烦躁地说:“随便好还是坏吧,安插在酒店里咱们的人能进俱乐部里看看吗?尚扬酒量很差。”
吴楣道:“已经进去了,不会有事。”
金旭定了定心神,问:“什么消息?说吧。”
吴楣道:“丽景号今天又从市区下来了,现在停在码头,有人看到虞真的保镖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