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兄弟们一起换上统一制式的黑西装到了教堂后,我这才见到了美和伯母的新任丈夫。
怎么说呢。
看样子像是个能脚踏实地安稳吃软饭的老实人。
不过不老实也没关系。
介绍完自己后,我笑着对他说:“今后敢对伯母不好的话,弄死你哦~”
兄弟们闻言,齐齐上来捂住我的嘴,连还在和我冷战的风斗都瞪大了眼睛叫我别乱说话。
反倒是那个被我警告了的男人和伯母对视了一眼后愉快的笑了起来。
他说:“尽管放心吧。”
伯母的婚礼并未大办,只是宴请了至亲相聚,之后也并没有什么其余繁复的流程。
风斗忙着赶通告,是兄弟中第一个离开的。
临走前冷哼着从我身前经过。
他走以后,我也提不起兴致再多逗留,跟还在排队等候与绘麻跳舞的兄弟们说了声,换下衣服后便乘上回咒高的电车。
工作日下午一两点左右的时间段是人流量最少的,我得以在车厢内找到空位坐下。
真的起的太早了,我困得不行,居然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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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那件事发生后不久被美和伯母带回朝日奈公寓的。
名为夜蛾的咒术师没有将我的事捅出去,也没有坚持要将我领到跟他一样的道路上去,只是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说将来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找他。
尽管我自认为可以照顾好自己,但显然法律并不认同这一点。
然而由于我的生父生母皆在世,照顾我也不能得到什么实际上的好处,所以亲戚们也避之不及相互推脱,谁也不希望家里住进一个麻烦而又古怪的小孩儿。
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是那样一对精神失常且有暴力倾向的夫妇生下的儿子。
他们原本商量着要将我再送回乡下给年迈的阿公带,到底对着拄着拐杖两腿发颤张嘴漏风的老人张不开嘴。
最后还是听说了这件事的美和伯母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将我带走。
我起初也并没有指望能在朝日奈家待上多久,只想着尽量不给人添麻烦叫人讨厌便好。
寄人篱下,总该有些自觉嘛。
但真正的情况倒远比我想的要好得多。
除了与我同龄的朝日奈十二子风斗时常对我横眉冷对外,朝日奈家的其他儿子都待我很客气,这使我的处境反而变得比从前还要好过的多。
我因而抱有一份感激的心情,总想做些什么去回报。
然而除了陪尚且年幼的弥玩一些温和益智的游戏外,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