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道理也得掂量着说了。
“这些年轻人为人做事冲动了一些,但是这些人他们作奸犯科了吗?”
“没有。”
“杀人放火了吗?”
“没有。”
“贪赃枉法了吗?”
“没有。”
“那崔太守,您作为一郡太守怎么好随便抓了这么多的读书人进来,传出去就算是传到大兴城传到陛下耳朵里面,您这么也是有辱斯文的。”
说不了杨广,孔博望只得指桑骂槐的说起了崔成俊。
说完话撇向了来护儿,来护儿此时正在掏耳朵,完全没在意孔博望方才的意有所指,果然,说的隐晦了来护儿根本就懒得听。
这几搞的孔博望自己有点尴尬了。
崔成俊也是无奈,孔博望和他说这些有什么呢?有决定权的又不是他,你得把边上这位爷和他身后的太子殿下说动啊。
崔成俊也是满心的无奈,你孔老爷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一个劲的为难我做什么?
苦着脸的崔成俊说:“孔先生,冲撞太子殿下,此事可也不是小事啊。”
听到崔成俊这么说,来护儿一拍大腿说:“对,崔太守说的对,不愧是精通律法的崔太守,此罪当诛,我去动手。”
来护儿马上站了起来,崔成俊一个箭步挡在了来护儿的面前:“将军,莫要说两句就要取人性命,罪不至死。”
“怎么罪不至死了,在俺眼中这就是死罪,别说在曲阜了就算是到了大兴城,那么多名门贵族,世家公子,哪个怎么大胆敢拦着太子殿下的马车?怎么到了你们这地方,冒出来一堆人,俺合理的怀疑是有人要造反,对,就是造反,供词上就这么写。”
供词都想好了,崔成俊是一头的黑线,只得继续劝:“将军,万万不可如此,陛下仁慈,所有砍头案子都得多审查一遍,到时候微臣递了上去,核查下来微臣担当不起,而且他们真的罪不至死,还请将军稍安勿躁。”
来护儿非常不满的说:“奶奶的,你们这里规矩是比大兴城还多不成,太子殿下在大兴城都没受过这窝囊气,怎么到了这里还得受你们的气了,俺看不过去了,必须得砍两个杀鸡儆猴。”
看着来护儿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孔博望明白了在这里和来护儿缠斗,对于他的目的一点用都没有,只是在浪费时间。
在崔成俊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来护儿劝回座位上后,孔博望对着崔成俊说:“崔太守,可否帮老夫通报一声,老夫求见太子殿下。”
来护儿直接打断了他:“太子殿下历来有心慌的毛病,寻常都得小心翼翼,昨日被一群人冲撞,急火攻心,现在正躺在病床上,连喝水都得人伺候着,见不得旁人。”
面对着来护儿的随口胡诌,崔成俊自然知道是假的,毕竟他今天一大早还去汇报了情况,太子殿下面不改色,根本没什么心慌的事情。
但是他也不敢当面拆穿来护儿的话。
孔博望也明白来护儿就是在胡说,只得继续对崔成俊说:“崔太守,正好我带着府上的大夫去见见太子殿下吧。”
“你什么档次的大夫就敢带去给太子殿下看病,太子殿下的大夫可是孙思邈孙神医。”
孔博望今日倍感无力,最擅长的以礼压人,今天根本没处使用,这向来倚老卖老的老头子,此时叹气说:“崔太守,您瞧,今日这么多人抓进来,总不能真的都关着吧,传出去对大家都不好,您说是吧。”
崔成俊被孔博望今日多方施压,心里也憋着一肚子的火,人家太子殿下摆明了是为难你,你来为难我做什么?什么事情都朝着我说,什么意思?
索性一摆手说:“孔老夫子,您要不亲自去求见太子殿下吧,兴许太子殿下是卖您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