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见李渊如此说:“她一个小婢女,在宴会上,弄脏了我的裙子,导致我无法继续参加宴会,早早的就退场了,我发些脾气有什么不对的吗?”
其实董氏做这件事情动机非常的简单,她历来喜欢参加大兴城内的各种名流宴会,尤其喜欢艳压群芳,就和现代那些女明星喜欢买那种艳压的通稿是一个道理,所以她刚到就被婢女弄脏了裙子,导致她精心打扮没办法艳压众人了,自然非常的恼火,只得将火气撒在了婢女的身上。
婢女自然也不是不小心的,长公主安排的。
长公主深知这蜀王侧妃喜欢抛头露面,标榜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瞧她不顺眼,索性就让下人直接弄脏其衣物。
其实这件事情长公主府上的奴婢都有供述,但是李渊将之从口供中抹去,就当做目前的口供中没有这么一回事,将矛盾引到了董氏的身上。
李渊接着说:“巧,太巧了,根据刑部的办案经验,一切太巧的事情都还是值得推敲的事情。”
“难道你就凭这点事情就要认定我为凶手吗?”
“自然不能,只是您现在有嫌疑,因为您的身份,我们无法对您用刑,但是在找到新的线索之前,还请您配合我们调查,也是为了您的清白着想,我们会单独关押您。”
董盛兰勃然大怒:“关押,真当我是囚犯吗?你们没有任何的实际证据凭什么关押我,关押了我蜀王府的颜面何在?”
闻言的长孙氏亲姐姐在长孙氏的耳旁耳语了两句,长孙氏出言制止:“唐国公,仅仅凭借着这点事情,将府上妇人归为嫌犯,如此对府上名声不好。”
“王妃娘娘,现在并不是确定为嫌犯,只是咱们这样审,定是什么都审不出来。”
“这么审是什么意思,你还想要换一种审法,想要对我用刑不成?”
董氏双目寒凉的看着李渊略带威胁的说:“我爷也算是一周刺史,我是宗室命妇,仅凭这子虚乌有的证据就想要对我用刑吗?”
李渊解释:“臣自然不敢用刑,但是作为此案到目前为止的线索指向之人,您接下来一定会有很多事情需要配合我们调查,我们总不能一碰到事情就到府上来寻您一次吧,臣也说了会单独关押,或许关押一词过分了,应是单独住在刑部大牢附近,方便调查。”
“不行,人绝对不能带走。”
就算是和董盛兰关系不睦,但是这毕竟事关整个蜀王的名声。
一个女人一旦去了大狱,就算是没真的关进去,就算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但是耐不住这悠悠众口,去了她的名声就毁了。
而按照蜀王对于董氏的迷恋,长孙氏不觉得董氏下过大狱蜀王就能将她赶出蜀王府,到时候蜀王府就会被人指指点点,她这个蜀王正妃在大兴城的名利场可就永远矮人一头了。
李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王妃娘娘,事情的经过您也都知晓了,我们查案子确实需要董氏的配合。”
“不管什么原因,不得带离府上!”
长孙氏的态度异常的坚决,李渊面露难色:“王妃娘娘,这……”
此时李同安起身了,声音缓和的说:“长孙姐姐莫要动气,我家兄长也是接了皇命,莫要觉得是兄长刻意为难,此事毕竟涉及到了刺杀我家太子殿下,兹事体大,还望理解。”
“兄长也莫要着急,长孙姐姐素来都是善解人意的,姐姐所想也很正常,我是一个妇人最是可以理解姐姐的做法。”
两边各给一个甜枣,算是缓和一下现场的气氛。
长孙氏看向了李同安摆出笑容走下来,握着李同安的手说:“同安妹妹,姐姐不是那不配合查案,故意捣乱的人,只是这毕竟关系到蜀王府的名声,还是妹妹善解人意。”
李同安抽出手来覆盖在长孙氏的手上,依旧轻声细语的说:“但是姐姐凡事论个轻重,脸面重要,人命更重要,太子殿下差点没了命,东宫动摇,国本险丧。”
“姐姐啊,我们东宫也有脸面,也有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