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铁头跟着走到门边,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俩。
“你们就这么放心?万一我转头去告密呢?”
剃着短发茬的青年噗嗤笑出声,顺手将耳朵上的烟塞给他:“你告密图什么呢?图雷杰最后杀死你们一家?何况前期我俩行动失败也牵扯不到你,你不傻,我们也是。”
“期待离开的那一天吧,烙铁头。”
离开!
烙铁头为这个词而心潮澎湃,久久凝望着他们消失的街角。
李紧二人直接回了住所。
因为今晚他们迈出了一步,雷杰也是一样。所以今晚会是雷杰警惕心最高的一晚,他放任李紧两人独自去竞技场,却又等候在城外,话里话外试探他们的态度。
不适合轻举妄动。
卫纵走到门边,冲他嘘了一声。
“?”李紧懵逼地跟着停住,差点以为家里进了贼。下一秒,他突然领悟这人要做什么,不由翻白眼。
甚至很同情乌金。
卫纵隐藏起呼吸和脚步,悄无声息地从露台翻进了大房间。角落里的床垫上,一个黑色的双人睡袋里有些微的起伏。
此时无论乌金有多能扛,也应该已经睡熟了。
卫纵在黑暗里坏笑一声,像个幽灵似的摸到睡袋旁边蹲下,魔爪探向了睡袋鼓起的小小一角。如果此时能出声,他肯定会对李紧一本正经地解释,关于如何训练孩子的警惕心。
而现实就是,李紧靠在露台门边,看着这个无耻的便宜爸大半夜地吓唬小孩儿。
异变陡生!
就在卫纵的爪子即将碰触到睡袋的前一秒,一道黑影从睡袋里猛地窜出!
这道黑影快如闪电,凶猛无比地扑到了卫纵的……
的手上。
“啊呜!!”
黑影狂野地甩着头,来回撕咬卫纵的虎口!
“草——”卫纵吓了一跳,一把握住黑影提到了半空,“什么鬼!?”
李紧被眼前的画面蠢到忍无可忍,死鱼眼打开了照明。
“……”
“……”
卫纵和手上的乌奶金面面相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松口。”他郁闷地晃了晃手,“一口奶牙,磨得我皮痒。”
乌金还吊在他手上呢,粉嫩的肚皮拉得老长,尾巴在空中放松地乱晃,顶端还有个绒毛球。他听到卫纵的话,不但不松口,还坚韧不拔地扒拉着爪子,直到整个狮都攀在他手上。
卫纵瞄了一眼李紧,对方正嘲讽地看着他。
他只得干巴巴地表扬奶狮:“非常好,非常有警惕心。”
乌金冲他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