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几个都学会怎么操作投影仪了,也能看得自得其乐,陆小凤却叹了口气:“怎么都有事,这么巧,我也不能回去了,一个老朋友早递了信来要找我,我是不得不去一趟。”
花满楼自然也要去了,这么一来,白玉堂竟然只能独占整个影院,顿时兴致大缺:“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如此扫兴。”
猫儿一走,还真是少了许多乐趣。
白玉堂十分不满,辛渺不好意思道:“你先自己看点电影嘛,我大约几个时辰就能回家了。”
白玉堂有点懊恼:“牌也打不成了,算了算了,你去吧,索性还能看点其他的。”
展昭一走,又少了个跟他打牌到深夜的牌友,辛渺暗笑,白玉堂沉迷于打牌,热情极其高涨,陆小凤都比不过他。
前几日快快活活,这一下子竟然都要散了,白玉堂深感无聊,只哼了一声,溜溜达达的回山上去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折返回杭州城内,花满楼离开几日,心里颇有些挂念小楼里的花花草草,虽然有人伺候,但他爱花如此,当然不忍心撒手不管。
西门吹雪在勾栏中某一家青楼里等着他。
剑神的怪癖,去秦楼楚馆不是为了花眠柳宿,而且在进行杀人前后的心灵舒缓。
陆小凤心里一动,西门吹雪这种洁癖性格,一定会很喜欢辛渺家的那种生活,其他悠闲自在的休闲娱乐美酒佳肴倒还是其次,民宿的客房,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舒适得犹如云端上的住宿体验。
西门吹雪绝对会折服于抽水马桶热水花洒和吹风机诸如此类的便利设施,再也不需要暴殄天物的找名妓来伺候自己沐浴净身斋戒三日。
他会很乐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待上三日三夜,以此来保持内心的平静和纯净。
不过陆小凤还是打算积点德,别给辛渺找麻烦,这种奇奇怪怪又不好相处的男人,他想都不用想辛渺会如何紧张无措。
难道他要对辛渺说——这是我的朋友,在他面前尽量别用剑,他有可能会让你帮他梳头剪指甲,斋戒不是因为他信佛而是因为他要杀人
陆小凤抖了抖肩膀,还是让西门吹雪离她远点吧。
西门吹雪果然房间里等他。
他坐在桌子前,默默的倒酒,桌边摆着一把乌鞘长剑。
陆小凤作为剑神为数不多的好朋友,还是有点特权的,他推门而入,直接坐到了西门吹雪对面:“唉,真是好久不见。”
拿起刚刚斟上的酒杯,陆小凤露出一个笑容:“这回又是哪个倒霉蛋?”
西门吹雪整个人冷若冰霜,任谁也不会相信他这幅表情是在和朋友喝酒,但他却真的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和陆小凤轻轻碰了一下。
他衣饰通身雪白,飘然如仙,脸色有些苍白,面容也像是冰塑的雕像,本应是相当俊美的面容,却叫人忍不住害怕,太冷了,又太锋利了,好像看一眼都会被冻伤或者刺伤。
“南宫灵。”西门吹雪吐出这个名字,然后微微抿了一口酒液。
陆小凤的酒杯本来已经放在唇边,但这个名字让他诧异得差点把酒撒了。
“谁??你说谁?”
陆小凤实在忍不住,惊愕极了,脑子里出现的那个人物完全对不上名字,让他一度怀疑西门吹雪或许说的是另一个重名的人。
“你说的是那个丐帮的南宫灵?!”
西门吹雪冷冷的说:“正是。”
辛渺策马而行,须臾就到了丘山。
靠近之后她就带上了面具,麟主的头骨面具在大白天看着也颇为威赫摄人,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之后,陆续就有瑟瑟发抖的小妖精前来路边参拜,她感觉十分微妙,就飞快的驱策着玉狮从它们中间飞驰而过,玉狮跑得很快,简直就像骑着一道白色的闪电,周围景色飞快倒退。
玉狮越发的自如快活了,它状态特别好,难得能和她一块儿出来,显得有些兴奋,恨不得绕着圈儿跑个痛快,昂首挺胸的,更显得疾风怒马雄姿英发,一阵风似的刮过山林。
远远的,山姑从林中赶来,从树梢上一跃而下,遥遥的对着辛渺摇摆招手,弓腰低头的行礼。
辛渺轻轻拉一拉缰绳,玉狮立刻慢了下来,但也只是须臾之间就到了山姑面前。
山姑只觉得一道劲风扑面而来,辛渺衣摆飞扬,策马的姿态不紧不慢,反倒有一股不言自明的威仪,黑洞洞的兽骨眼眶中仿佛射出两道无形的目光,看得她心内一紧。
“大人”
山姑骤然心虚起来,又恭恭敬敬的往下一趴,不敢抬头看。
今天早上丘山误入一个樵夫,巧极了,正好闯入了山姑开垦出来的一大片田地中,踩坏好几棵刚发芽的作物秧苗。
山姑如今精心饲育田里的庄稼,为了防着那些不懂事的小妖怪误入,就把山公系上铁链令他守在田边,时常饥一顿饱一顿,扔些残羹剩饭给他吃,那樵夫误入田地中,就被藏在草丛里的山公扑了个正着,饿得眼睛都绿了的山公将他胳膊撕了好大一块肉下来。
山姑赶到时就知道坏了事了,她如今对供奉的法令十分畏惧,连忙将那樵夫背下山扔进村子里,回来把山公一顿毒打,心里正害怕,辛渺偏偏还就来了。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