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笑,涂一一觉得自己越来越像阎阙的行事,她也很喜欢这般逗弄人心的感觉。
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为何魔域和妖族的人那般着急,原来是商冥和白璃压制修为偷入秘境;现在秘境已经关闭,直接消失不见,这两位却不见踪迹。
照阎阙这说法,恐怕那两位已经死在秘境中。
按理说商冥和白璃都是化神境修为,就是元极宗所有弟子围攻也未必能取胜;可这不是在秘境中发生的恶战么,玉澜真君对白忆月这个关门弟子的偏爱这几年已经传遍修真界,可谓是人人皆知。
心爱的小弟子来秘境历练,谁知道玉澜真君会给准备多少宝物;还有些谢拾意,这位可是元极宗宗主谢楝的独子,元极宗继承人,他手里的宝物又该有多少;这么猜测下来,那两人本就压制了修为,在秘境中失了优势,被弄死再正常不过罢。
有人点头:“照这般看,魔尊与妖族少主还真是凶多吉少。”
也有人疑惑:“可是这两人为何要压制修为进入秘境,可是有什么谋划被元极宗的人发现了?”
魔域和妖族的人也不管什么立场了,近前问:“清阙真君可是看清楚了,我们魔尊(少主)大人果真与元极宗起了争端?”
他们根本不敢相信好吗。
还真有笨的着急问出口:“定是清阙真君看错了,白忆月是我们魔尊(少主)大人的救命恩人,我们大人心悦白仙子都来不及,怎会有争端!”
涂一一心里暗笑,看,都不用自己多说,自然有蠢货上当。
人群惊呼起来,他们听到了什么,白忆月竟然是魔尊和妖族少主的救命恩人,他们之间还有感情纠葛?
“尔等休得在此胡言,白忆月乃是正道弟子,斩杀魔尊都来不及,怎会是非不分成为他们的救命恩人!”这是与元极宗交好的人。
这话很多人认可,正魔势不两立,元极宗又是正道之首,不可能做出这等是非不分的事。
就有弟子插嘴:“此事应该是真的,据闻前些日子元极宗思过崖下发生争端,那白忆月就是救过魔尊与妖族少主,还有留影石为证。”
各宗门喜好八卦的弟子很多人都听说过此事,也跟着附和。
宗门长辈们一个比一个头大,今日这都是什么事,不是在说秘境有没有认主的事么,怎的忽然牵扯到元极宗白忆月与魔尊和妖族少主的感情纠葛上了。
正道宗门还能有颜面可存!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涂一一幻化的阎阙身上,只见他轻咳一声:“本君听闻元极宗白忆月与谢拾意两情相悦,故而抢了那涂一一的婚约;而照方才魔域与妖族的人所言,商冥与白璃都心悦白忆月。”
“那有没有这个可能,这二位是放心不下心悦之人犯险,这才压制修为偷入秘境,只为了保护白忆月,帮她争夺机缘;谢拾意是元极宗大师兄,自视甚高,看不得这二位对自己的未婚妻献殷勤,因而起了争执?”
压抑住心里幸灾乐祸的笑意,涂一一作出阎阙散漫恣意的神情。
“诸位也知秘境之中不同于外面,或是他们在恶战中动用了什么宝物,才会有秘境今日的情形?”
不用她再多说,人们不约而同颔首,越想越是这般,也只有这般才能说得通;商冥与白璃是真的没有从秘境中出来,白忆月也是真的重伤,谢拾意又带领所有宗门弟子离开,谁知道是不是担心魔域与妖族的报复。
更或者是不是他们得到了什么机缘,才会有秘境消失的事?
人们相视之间神色更加难看,不说今日秘境的异常;只白忆月竟然与魔尊和妖族少主牵扯不清就够头疼的,她可是元极宗玉澜真君的弟子,竟然做出这般事来,魔域与妖族的人该怎么看待他们这些正道宗门?
眼下只能先把弟子们带回宗门,再将此事上报宗门,看来是有必要前往元极宗求证一番;若是果真如此,那元极宗还能是正道宗门之首吗,别的宗门又怎么甘心听从元极宗的号令。
魔域与妖族的人还想再细问,涂一一却说自己也是在急着救宗门师弟时路过发现的,并未询问细节,也未围观全程,只是她的猜测,还请魔域与妖族自己查探。
然后她就与清虚宗的长老道别,说他身为大师兄已经尽责,回宗门也无大事,想去元极宗陪伴道侣;长老颔首,看今日的情形,估计很快就有各宗门的人前往元极宗,清虚宗也避免不了;既然他是去元极宗,就当是提前去打探消息,之后与宗门的人汇合便好。
叮嘱几句之后,清虚宗的人上了飞舟离开,其他宗门的人互相交谈几句也相继离开;只留下魔域与妖族的人在原地着急,真正是群龙无首的纷乱。
已经隐藏起身形的涂一一看着这般情形清冷而笑,今日这般都是她故意为之;挑起魔域和妖族与元极宗的仇敌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一步棋就是让各宗门的人知晓白忆月与魔尊和白璃的感情纠葛,进一步怀疑元极宗是否与魔域和妖族勾结。
有了这些怀疑,所有的正道宗门必然会去元极宗查探,讨要一个说法,而涂一一要的就是这些宗门都到元极宗。
既然要为原身荡平冤屈,那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扯下元极宗与玉澜真君的假面,让人们都认清他们的真面目。
这才是最为彻底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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