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才开口,眼泪竟然就如断线的珠子从眼角滑落,她想擦却没办法,只能任由视野逐渐模糊。
东方不败也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这个半路上捡来的女儿,真是将他的人生搅的天翻地覆。可是再见时,他原本想好的各种惩罚都抛诸脑后,只剩下心疼。
“你不是不会受伤吗,怎么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真是……”他坐在床边,一只手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嘴上却不肯服软。
“爹爹,我好疼,真的好疼,我想回家。”阮如苏眼里的泪流得更凶,什么谋划在此刻都抛到脑后。
东方不败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冷漠,阴沉着脸对外面吩咐道:“阿峰,准备东西,带小姐回黑木崖!”
至于伤了阮如苏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天色渐渐暗了,官道旁的茶肆也只剩两三个赶路人在歇脚。老板坐在小炉旁呵气连天,显然是无聊至极。
路的另一头突然出现了马蹄声,还伴随着老头尖利的嚷嚷:“停停停,我渴了,要喝茶,没有茶水我就不走!”
接着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压抑着怒气:“平大夫,要是耽误了病情,我就杀了你。”
林平之到底对东方不败没有太大的信心,所以这次去‘请’平一指,他并没有告诉对方要救的是谁。只是那平一指确实脾气古怪,说什么也不愿出门,他也只好两人直接绑走。
“你杀呀,我到要看看,你杀了我,还有谁能治你那倒霉催的朋友。”平一指也不怕他威胁,要知道有求于人就会受制于人,病还没治,自己就一定不会死。
林平之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将马停在茶肆,让老板上壶茶。平一指被铁链捆着,链子的另一头牢牢抓在林平之手里。
茶倒是上得很快,老板见这两人古怪,也不敢多留,放下茶壶立刻就躲回了炉子边,不时偷瞄两眼。
“呸呸呸,这是什么鬼茶!苦死了,老板,我要四月的龙井,回甜的那种。”平一指茶碗一摔,蛮横地道。
老板一愣,立刻就苦了脸,小心翼翼地道:“我们小店哪有四月的龙井,去年的普洱倒还剩,客官你要吗?”
平一指嫌弃地瞧了他一眼,看向神色有些不耐烦的林平之,突然坏笑道:“要,再坐的每个人都要一壶,这位林公子请客。”
“你……”林平之瞪着他,真想狠狠揍他一顿。可是师父的病情刻不容缓,又不能就等,他咬了咬牙,甩了一枚银子给老板,催促道,“就按他说的做,动作快些!”
老板收了钱,动作利索的将茶水烧好,给茶肆中的另外两位客人也送了一壶。那两位都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见平一指喝得痛快,林平之突然也觉得有些渴了,端起刚刚送上的茶水正准备喝,两个声音突然从他一左一右传来。
“等一下。”
“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