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她在那一瞬间,敏锐嗅到了他手指间有一点弥留的淡淡药味,和她伤口上涂抹的药味很像……
秦柠一瞬间死灰复燃,想也不想伸手逮住他的手,顾不得他会不会生气,直接拽到了鼻尖,用力嗅了嗅,果然……
倏地,顾言把手抽了回去,目光冰冷看她。
秦柠迎着他一如既往的沉冷视线,硬着头皮开口问:“我身上的衣服——”
“不是。”顾言打断她平静回答。
秦柠仍然不死心,咬了咬破损的嘴角,红唇张开:“那手腕上的绷带——”
“也不是。”顾言不带任何感情地平淡说完,转身要走。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掀开了帐篷门帘,高高仰起头往顾言这边喊:“顾言,你白天跟我借的绷带扔哪了啊?我刚刚修星网塔台的似乎不小心被工具划伤了!”
顾言:“……”
“衣服是臣以沐帮你换的。”顾言微微绷紧的薄唇动了一下,面无表情说完,从秦柠面前侧身走过去,还绷带去了。
秦柠转头一眨不眨看着顾言离开。
白虎那会说顾言把她抱回来以后第一件事就去找了臣以沐,所以……顾言是去找臣以沐过来帮她换衣服吗?
他现在又只否认了衣服不是他换的,那意思就是,她身上这些绷带都是他给绑的了?
怎么绑的?
是抱着她绑的……还是把她弄在床上绑的?
不管是怎么绑的,都很让兔兔克制不住浮想联翩好嘛!
秦柠一边想一边绷不住嘴角上翘,还想咬两下兔耳朵止一止齿间的痒意来着,奈何兔耳朵被绷带绑得紧紧的——
顾言仿佛是知道她有咬耳朵的习惯,故意把绷带绑在了她耳尖上似的,让她现在什么也干不了。
秦柠本来很努力克制着兴奋的劲头,回到自己帐篷床上滚了一两圈以后,还是压不住兴奋劲儿……
遂,决定找她前夫纾解这股劲头去!
虽然秦柠并不知道顾言的帐篷在哪里,但这一点也难不倒她,谁让她兔鼻子灵敏呢。
秦柠找了一圈,很快找到了顾言驻扎的帐篷,在帐篷外伸手扒了扒,扒拉不开,只好清了清嗓子,板着小脸开口:“出来一下。”
帐篷里面的人静默了片刻才说:“什么事?”
秦柠很严肃道:“很重要的事。”
又隔了好一会,帐篷总算是被拉开,顾言披上军外衣出来,脸庞轮廓仍然冷峻,看到站在外面的秦柠,沉着脸刚要出声,秦柠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招呼也不打一声,径自把他往不远处的深林拉了过去。
哼,就只准臣以沐拉你去小树林吗?
本兔兔也要拉你去小树林走一遭!
几分钟后,顾言被一路拉到幽暗茂密的深林里,秦柠把人按在树边,终于松开了他的手,抬头,大大的眼睛在雪夜里显得很明亮清澈,很认真凝视他。
顾言被拽了一路,这会儿在树下停下来了,终于缓缓眨了一下眼睛,低下头看她。
暗沉的眸色变得很深,糅杂交织着灰暗不明。
但夜色太暗了,秦柠并没有清楚看到他眼底的变化,只知男人的眼神看上去依旧冷漠黑暗。
秦柠轻轻吸了吸气,给自己壮足了胆,仰头去拽他微敞开的领口,柔软奶香的呼吸近在咫尺贴着他下颌。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重新抓起他的手去触碰被他绑得紧绷的兔耳朵,双目直勾勾望住他问:“顾言,你是不是不知道,兔子的耳朵不能乱绑?”
她一边说着,纤长的身躯更加贴近他,把他压在树边,踮起足踝,几近快要够着他耳畔,低声问道:“到时又把我搞假孕了,你负责吗?”
-
-
(呜呜求票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