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没有灯,黑漆漆的。
借着院中的月光,依稀看到有个伟岸的身影靠近。
慕云立刻闭嘴,紧张得差点儿咬到舌头。
“你以为是夫人来看你?夫人为何要来看你?”颛顼声音清冷的开口,“她交代你什么?”
“没……没有。”
“没有?”颛顼哼笑一声。
他手指轻轻一勾,慕云口中立刻发出凄惨的叫声。
“疼疼……疼!国师爷饶命!国师爷饶命啊!我说……我说!”
慕云疼得死去活来,此刻他才明白,打板子、关柴房什么的,在国师爷面前,都不值一提。
国师爷若想折磨人,动动手指就够了……他现在浑身疼的像是用千万根针,狠狠得扎着,那针甚至扎进了他骨头里,要把他的筋骨皮肉,都扎得稀烂。
“夫人问小人,衣服为何会到小人手里……小人不肯说,夫人说,她可以为小人求情,让小人仍旧做国师府的管事……”
“小人鬼迷心窍……信了夫人的话,于是把那、那宝贝给了夫人,求夫人搭救小人……没想到……呜呜,小人愚钝,小人贪心,小人不该相信夫人……”
颛顼微微眯眼,“不说实话?”
“这些话,是她教你说的吧?”
慕云心中一紧,浑身又疼又痒,疼也钻心,痒也钻心。
他煎熬地在地上又打滚,又使劲儿的蹭……屁股大腿上被打伤的地方,撕破流出血来,血腥味儿弥漫在柴房之中。
他但根本停不下来,哪怕血肉模糊,只要能减轻身上的痒疼就好。
“她什么都说了,你还在这儿死撑,图什么呢?”
颛顼冷笑一声,“你以为,本尊真会因为一个女人,几句求情,就放过你吗?”
“还是你觉得,她真会为你的事儿,守口如瓶,糊弄本尊?”
慕云心中惊涛骇浪……都说了?温锦什么都说了?
不……不会吧?
她如果说了,她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那衣服,是她从国师爷那儿偷走的!
至于她为什么偷国师爷洗澡时的衣裳……自己虽猜不透,但她如果把自己招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不对……这其中,或许有诈。
“是……是实话啊,国师爷,小人不敢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