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伸出的手,握成拳头,指节硬得可怕,“拿出来,别逼我动粗!”
慕云给的破口袋,她还放在胸前衣袋里……当他是死人吗?!
“一个低级的法器,灵力少得可怜,这破玩意儿,连你空间里的土都比不上,你稀罕它干嘛?!”颛顼怒不可遏。
“你说得轻巧,我若还有空间,会被你困在这儿?”温锦白他一眼,“慕云把这东西孝敬了我,托我为他求情,你卖我个面子?”
颛顼深吸一口气,盯着温锦,心里涌起百般滋味。
她若放软姿态,好好跟他说话……别说一个慕云,十个慕云他也抬抬手指就放了。
可她偏偏先给他一巴掌,再给他一颗枣儿,把他玩弄于她股掌之间!
最可气的是,即便知道她是故意……他却还是心甘情愿被她牵着鼻子走。
“我放了他,你仍旧住在主院?”
“国师爷给我面子,我当然也承国师爷的情。只盼下次,别再冒冒失失,闯入女子房间,那女子也要闺誉,也要面子的。”
温锦似笑似嗔看着他。
颛顼舒了口气,是他冒犯在先,低头就低头吧。
“爷……禀爷知道,登州城有战报传回!”
温锦正欲离开,忽有小厮急急忙忙前来禀报。
温锦听见这话,只觉“登州城”似乎有些熟悉,在哪儿听过?还是他们来京的路上,曾经路过?
温锦一边离开,一边歪着头思索。
颛顼漫不经心道,“用朝廷粮饷作饵,那些乱军,被山匪击溃了吧?”
“让山匪和乱军打起来,朝廷坐收渔翁之利,还怕登州城守不住?”
听到这儿,温锦脚步猛然一顿。
颛顼这话说的,听着咋那么耳熟呢?
钰儿和萧昱辰所率领的起义军,不是就要伏击朝廷粮饷,结果被山匪埋伏了吗?
原来,这是颛顼的计谋吗?
所以登州城战报……是关乎钰儿和萧昱辰的战报?
温锦当即被钉在原地,再也挪不动脚步……她虽情急之下,救了儿子,但最后战况如何,她却是不知。
如今有关于儿子的一手消息,她焉能错过。
温锦支棱着耳朵。
只听颛顼傲慢且不屑道,“南边儿竟报告说,这是最厉害,起势最猛的一支起义军!呵,不过是草台班子,不成气候!竟敢谎报军情,说比朝廷的正规军还训练有素,简直可笑!”
“登州城守将,可曾生擒起义军首领?倘若生擒,押到京城来——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