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沈栀期心底的阻碍是什么,喝完杯中的红酒后,语调逐渐认真道:“栀期……如果你想听,我有一夜的时间,慢慢讲给你听。”
……
从西餐厅离开,沈栀期已经三分醉了,是被纪商鹤半搂着离开的。
郁江名其实早就到了下班点,他没走,静站在一处,看着两人的背影逐渐的消失在视线里。
眼前久久不散的这幕,似乎在提醒着他。无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沈栀期的选择,都不是他。
十一点三十分钟,别墅只留着一盏灯。
沈栀期被纪商鹤抱上楼,高跟鞋包包都随意扔在了地板上,手机从里面滚落下来,屏幕亮起,收到了许多人发来的生日祝福。
此刻她已经没有那份心思去回复了,纤美雪白的后背贴着床单,不知不自觉,已经湿了一片。
激动过后,便是喘息中的安静。
沈栀期半趴在纪商鹤的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上,听了好几分钟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很好听,与她的完全不一样。
在浅眠了十来分钟,醒来后,纪商鹤跟她说起了以前的事情。
与郁江名那边听来的版本,大部分是没有什么出入的。
沈栀期翻了个身,枕着他的手臂,微微仰头,漆黑的眼睛透露着好奇:“校园里这样传你和郁江名的关系,你就没有想过澄清吗?”
“这种无聊的事情,为什么要澄清?”
“可是……你被造谣了啊。”
“我不在乎。”纪商鹤的心思从未留在校园那些琐碎的事上,他高中开始,就小范围的接触家族生意了,开始与父亲一同出席各种上流社会的场所。
到了就读大学时,更是忙的不见人影。
至于旁人是怎么猜测他的私生活,纪商鹤都懒得理。
沈栀期说:“郁江名就在你不在乎的态度下,被校园欺凌……但是他得忍,因为还得靠你生存,说起来……还真是够忍辱负重的啊。”
纪商鹤强调一点:“我没有亏待过他。”
“所以你连竺秀艳母女也一起照顾吗?”
沈栀期这话等于是挖坑,她当初闹离婚时,手上可是有一大堆的黑料,完全可以栽赃陷害纪商鹤和竺秀艳的。
提到这个,纪商鹤也想说她:“你这抓蛛丝马迹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你要没每个月都跑去找竺秀艳,我就算有通天本事,也抓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啊。”
要知道她想抓他出轨的证据,足足是等了三年才找到竺秀艳的。
说起来,还是他本事好,能藏。
纪商鹤略无奈:“跟竺秀艳关系好的是郁江名。”
“哦。”沈栀期也没说信不信。
她轻枕他手臂,秀发掩饰去了脸蛋的一大半,看不清表情。
过了会,纪商鹤嗓音低低道:“竺秀艳已经带着竺菱离开北城了,我给了她一笔安家费,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择。”
“竺菱不是还惦记着,你做她后爸吗?”
“栀期……”
听到他越发的无奈,沈栀期忍不住的轻轻笑出声。
要是平时,她肯定问不出这些话的,今晚都是酒意惹的祸,问出来了,不管怎么样……心里总归是好受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