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错过了该经历的,可就再也没机会体验了。”
李寒衣:“。。。。。。”
她仍旧沉默。
李长生还是比较了解李寒衣的,她年幼入天启,习剑不出门,行走江湖也少言寡语,能动手绝不动嘴。
虽后来和这小徒弟分开了,但不用问也知道,肯定在山里闭门练剑。
这也导致她缺乏与人交流,心思单纯。
李寒衣忽然开口:
“他太小了。”
“。。。。。。?”
闻言,李长生眼中闪过一丝古怪,旋即笑道:
“年纪有什么?更何况你们也差不了多少啊。”
“十二岁,”李寒衣淡淡道,“我比他大十二岁。”
“那又如何?我比你师娘大二百岁呢,”李长生笑道,“只要合适。年龄从不是问题,方平已入神游,定能修得长生法,
“你已半步神游,天赋摆在那,迟早也会步入神游玄境,放眼几百年,十二岁又算什么,不过小娃娃罢了。”
李寒衣闭口不言,道理都懂,可就是过不了自己那关。
李长生接着说:
“你可以逃避,但之后呢?你已经三十了,日后有了孩子,已经五六十岁的阿婆了,
“孩子该叫你娘亲还是老婆婆?”
“。。。。。。”
李寒衣嘴角一抽,这比喻根本不对吧?
扪心自问,她还是比较欣赏方平的,从小时候便是。
欣赏他卓越的毅力,以及坚韧不拔的恒心,一柄木剑空挥至断,雪夜、酷暑皆不为所动,世间变化仿佛与他无关,只盯着自己的剑刃。
李寒衣感觉这样的人很幸福,不用担忧任何事,不用被琐事分去精力,十分纯粹。
长大后,他才学惊艳,剑术、医术,甚至道法都有所涉猎。
凭借这些,他在江湖上赢得了种种耀眼光环,但他纯粹的坚毅从未消失。
比如现在剑阵中的他。
李长生微微笑:
“好啦,别假装看雪山了,少看一眼又不会融化,回屋歇息,顺便和我说说江湖如何了。”
李寒衣点头,又瞟了眼远处山巅。
狂风席卷而动,雪花在空中翻腾,大大小小的冰晶子在阳光下闪耀,宛如精灵在跳舞。
这场雪幕似乎将方壶与世界分离开来,那种孤独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悸。
真不知师尊和师娘每天都做些什么,才能忍得住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