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连陛下都不认识,都没看坐在椅子上的人。
她拉着寒笙的衣角,她说:“求你了,我会好好吃饭,努力长成画像上的样子……”
她眼泪汪汪,还在惊吓里,努力鼓起勇气说话的样子,还有花了一丝的妆容,裹着胭脂的泪挂在脸颊,一脸希翼的看着他,眸子里带着祈求和小心。
寒笙想,自己一定是疯了,被气的有了心疾。
他说:“算了吧,这就回去洞房。”
然后拉着新娘子走了。
独留一屋子的人,和一院子的禁军。
沈信说:“生死,全看寒笙吧!”
“他愿意,你就还是他的岳丈,他不愿意了,你就罪犯欺君了……”
……
回去的路上,谷雨问:“陛下,没有一点贬斥吗?”他跟随他许久,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重重的拿起,轻轻的放下。
沈信道:“今天是大婚,给寒笙留一点颜面……嘘,别吵到车里的阿槿……”
沈信回头,看着禁军不停出来的刘府,他忽然不知道,催促寒笙成亲,是对还是错了。
……
洞房,
说是要回去洞房,其实回到府里,寒笙就睡到了书房。
书房真冷,书房真硬,书房还一本书都没有。
这座统领府,说起来都是崭新的,他以前跟随沈信南征北战,现在安定了,习惯住在宫里值班的地方,那里有他专门的房间,他没必要回来。
今天,还是第一次住。
他睡不着,坐起来,想找一壶酒,没有,于是开门,找随从要了一壶,很粗糙的高粱酿,他坐在屋檐,一口一口的喝了。
新嫁娘则是一夜没睡,
婚房里的红烛,烧了一夜,最后烧完,灭了,只留一点儿烛渍。
第二天一早,她擦干眼泪,准备早点。
跑到厨房,拿着菜单一个个对过,亲自端了盘子一个个到饭厅,然后坐着等,一直等到中午。
丫鬟出去问,回来回禀:“夫人,爷上衙门当值去了!”
当值?
哪有新婚第二天当值?
他是不想见她。
“嬷嬷!”三娘转头,看向自己的奶嬷嬷。
她其实,才十六的年纪,昨天晚上经的事,对她来说,是比天还大的事了。
又坐了一个上午,已经两天一夜没歇,脸都白了。
嬷嬷只能劝:“会好起来的,日子还长,爷早晚知道您的好。”
她开始在内院门口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