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哑巴啊,怎么不告诉我?”
丛蕾觉得冷千山有些糊涂,那时他们若即若离,她以什么身份去跟他诉苦?
“她别想再接戏了。”冷千山嘀咕道。
丛蕾没听清:“啊?”
“没什么。”冷千山托着她的腰,“以后一切有我,你只管享福。”
节目组派来接他们的人稍后就到,丛蕾晨起开门,只见满山银白,千里一色,彤光驱散了残存的寒意,雪晴而云淡,木屋树枝皆成了圆润的造型,犹如童话里的世界,美得纯净,美得软和,万物都没了棱角,人也变钝了。
黑夜不再来。
新雪覆盖了旧雪,昨日之途了无痕迹,不可追忆,丛蕾踩下一个个新的脚印,闻到霜木的凛香,搓了一个小雪团,朝冷千山掷去。
金灿灿的霞光照耀着她的笑脸,穿过晨雾落入他的眼帘,冷千山抹了点肩上的雪,放进嘴里尝了尝,姿态慵懒,是个十足风流的贵公子,向丛蕾勾勾手指:“来。”
冷千山这样魅惑人心,以至于丛蕾明知他要报复自己,依然抬腿走了过去。
然而冷千山并未以牙还牙,他拉着丛蕾蹲下,三两下堆起一个小雪人,圆脑袋圆肚子,几缕枯草作齐刘海,树枝作叉腰状,看起来气急败坏,他说道:“这是你。”
丛蕾不甘示弱,也堆了个雪人,握着树杈,像在挥打鞭子,高傲的神态活灵活现:“这是你。”
他们很久没有玩过这种手工游戏,堆得兴致勃勃,丛蕾捏了一坨大便,放在小雪人头上,冷千山认为她破坏了浪漫的气氛,谴责道:“你真不雅。”
“不雅?”丛蕾掐着大便的尖尖,“你忘记我过十二岁生日,你送我什么了吗。”
冷千山真忘了:“什么?”
“一坨仿真屎。”丛蕾忿忿地说。
冷千山憋不住笑,在丛小雪的胸前戳了一个眼:“小心眼子。”
他们装饰好各自的雪人,拿起手机自拍了一张,冷千山一贯看不起剪刀手,可心中欢喜时,除了剪刀手,竟想不出别的pose,在银装素裹的背景下,他和丛蕾穿得像两头熊,鼻尖上沾了雪,头靠着头,笑得傻里傻气。
不管了,就这样吧。丛蕾看着照片,默默地想。
就这样走下去,无论别人怎么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其余的都不管了。
雪地摩托车司机送他们到达雪乡,摄制组乌泱泱一片人在山脚等他们,个个翘首以盼,关心倒是其次,主要还是为了吃到新鲜的第一手瓜。冷千山和丛蕾录着录着消失了一夜,导演语焉不详,大家自是浮想联翩,但等到他们再出现时,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冷千山顶着万年不变的冰棺脸,丛蕾在他后面下车,即便用围巾和帽子挡了大半的皮肤,依然能看出她脸上开了水彩铺子,眼角泛青,侧颌淤黑,额头红肿,一副被揍狠了的惨状。
冷千山全程漠然以待,与她没有任何互动,就像不认识丛蕾。这与大家想象的桃色画面大相径庭,偌大的片场落针可闻,竟无一人上前搭腔。
“我艹!”尤娇率先回过神,挤开工作人员,一个飞扑抱住丛蕾,见冷千山嫌弃地瞅着自己,指着他悲愤地控诉道,“冷千山,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打她!”
鸟飞绝,人踪灭,尤娇这一声震破苍穹,大家齐刷刷地对冷千山行起了注目礼。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先发这么多,下一章会多更点哈。周五周六都有事,如果来得及的话就周日更新(不一定)。
分开当然是会再说滴,冷锅也当然是会发疯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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