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应该说限时半个小时的,这么漂亮的星星晚上却只有她一个人看,那不是太可惜……
“啪嗒。”
“――!”
身后楼梯上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惹得顾念蓦地一惊,绷直了腰。
几秒后她回过头≈nj;,呆滞地看着楼梯口扶着楼梯扶手,慢慢走上来的男人:“你,找到眼≈nj;镜了?”
“没有。”那人垂着眼≈nj;,似乎有点失落。“找不到。”
顾念长松了口气。
趁着阁楼没开灯的昏暗,顾念小心翼翼地把眼≈nj;镜盒往骆修的视线盲区拨了拨,“嗯,那你怎么就上来了?还没到时间呢。”
“找不到,想放弃了。”
骆修声音低低的,走近。
看那人在昏暗里似乎难以≈nj;确定路线而慢慢行走的样子,顾念都有点心疼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去扶他,回神时发现那人已经来到她面前了。
顾念小心地背着手拿起身后的眼≈nj;镜盒,慢慢起身:“那你要先找阁楼这一层吗,我不耽误你,先去三楼――呜!”
猝不及防。
顾念被扑倒在豆豆袋上。
震惊之后顾念回神,茫然地看着已经从≈nj;她手里拿走眼≈nj;镜盒的骆修,那人撑在她上方≈nj;,原本的无害和低落早就褪得一干二净了。
近在咫尺的眸子里只有一点克制的笑,“…找到了。”他声音低哑。
顾念慌神想跑:“你你你怎么知道在我这儿?”
顾念刚撑起身的手腕被握住了,骆修轻轻一拉,把它扣到她身旁。禁锢的力道十≈nj;分≈nj;温柔,和他俯身下来轻吻她唇角的笑一样――
“你猜。”
顾念此刻已经了然而绝望。
明明是细微又偷偷的动≈nj;作,却还是被他第一秒里就察觉,那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你根本不近视!”
骆修略微抬身,难以≈nj;自禁地哑声笑着:“我没有刻意隐瞒过,我以≈nj;为你知道。”
“你平常总戴着啊,而且我又不知道近视是什么感觉,”顾念欲哭无泪,“我要是知道就不会≈nj;玩这种自己给自己挖坑的游戏了。”
骆修笑里不掩愉悦:“嗯,我知道。”
“……不知者不罪,惩罚是不是就算了?”
那人声音温柔:“不行。愿赌服输。”
顾念流泪。
某一秒里,落下来的吻变得细碎。
顾念被骆修锢在身侧的手虚握了下,她有些赧然地偏了偏脸,看见他的背后她的上空,那些漂亮的星子在夜空里眨着眼≈nj;睛,就好像在偷窥这一场惩罚。
顾念被自己的想象迫害得红透了脸,她用力闭了闭眼≈nj;,声音颤得厉害:“我――”
“可以≈nj;吗,”那人停在她颈旁,像是用声音轻轻扣动≈nj;了她的颈动≈nj;脉,于是他的呼吸融进她的心跳,仿佛要带她进黑夜与≈nj;旷野的梦里,他声音低哑地重复,“可以≈nj;吗,念念。”
顾念眼≈nj;前的星空变得模糊,月盘和星子缀在她视野里,光晕一样包裹住她。
她咬紧了唇,轻声微颤。
“好。”
“……”
那晚月色很美,美得像夜穹下山峦起伏间骏马驰野,像羊脂玉上温柔缱绻的时光莹莹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