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修太期待郑昊磊犯下那样的错误了。因为只有那样,他才可以在不违法的情况下,彻彻底底地摧毁一个人。
…可惜了。
郑昊磊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尤其在利益抉择面前。他即便知道身后那堵墙,也只会盯着面前那块肉。
大约是被望得太久,顾念察觉抬头:“你怎么不吃饭,还一直看着我?”
“……”
骆修无声一叹。
这些话他不敢和顾念说。他唯一怕的事情就是她对他的感观了。
骆修循着顾念的话,拿起餐具,然后似乎无意地轻声问:“你不会害怕我吗?”
“不会,”尽管这问题来得突然,但顾念还是想都没想就坚定地说,“我永远不会怕你。”
骆修眼神深了深:“你还是喜欢说永远。”
顾念骄傲抬头:“那是因为我对我自己的专情程度十分有信心。”
骆修莞尔。
顾念乐得见话题轻松起来,故意托起脸,又绷上表情逗骆修:“你笑什么,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骆修摇头。
顾念一惊,往后仰:“你真没有啊?”
骆修淡淡失笑,眸子深深地嵌着她一个人的身影:“我不会有专情这个指标判断。”
顾念茫然了下:“嗯?”
“你是我欲念的始末,是开启和终结。”骆修温和地笑,“与其他人无关的东西,不需要指标判断。”
“……”
沉默许久,顾念红着脸低下头含了口汤,小声叨叨:“可恶。”
骆修:“怎么了?”
顾念:“明明我才是编剧,怎么你比我还会说情话?”
骆修哑然失笑。
晚餐结束。
顾念陪骆修把厨余和餐具送进厨房里,拉开洗碗机的时候她想起什么,回过身对骆修说:“我最近在找合适的房子。”
骆修往外走的身影蓦地停下,他回眸看向顾念。
顾念把盘子一只一只摆进洗碗机里去:“之前那个社区不太行,虽然安全,但私密性不高。我最近出门都要恨不得口罩帽子的捂上层,还是要找个人流量小一点的地――啊!”
一双手突然从身后抱上来,毫无防备顾念吓得惊呼了声,手里盘子跌下去。
而身后抱住她的人显然早有意料,一低身就把盘子接住了,放回料理台的台面上。
顾念惊魂未定,回神有点恼又想笑,“你搞什么突然袭击?”她说着就想转身,却被从身后抱得更紧。
而且那只修长漂亮的手在放下碟子后,还摘了眼镜一并放到旁边。
顾念心底警铃拉响。
但被“束缚”得彻底,她躲无可躲,只能认命地任那人埋下头颈,俯下身窝到她颈旁。
呼吸微灼地贴着她的颈动脉,烫人的温度传回心房。
顾念莫名有点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