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满意点头。
点了一会儿,脑袋有点晕,顾念停下来也想起自己刚才的问题。她好奇地在他怀里蹭着转了转:“你刚刚在做什么?”
骆修指腹滑动几下,把手机屏幕上最新的联系人里的那几条消息删除,但留下了和另一个联系人的信息。
然后他叹了口气,微微俯身。
轻灼的气息好像要吻在女孩额头,但最后还是停住。
骆修声音轻哑:“我在做……非常卑鄙的坏事。”
顾念:“唔?”
骆修阖了阖眼,自嘲:“你以后会讨厌我吧,顾念。”
顾念动了动:“为什么?”
骆修却没有解释,只是更轻地、像怕吵醒了她似的叹息:“我不想这样,可惜我习惯了,改不掉的。”
“习惯了,卑鄙地做坏事吗?”顾念茫然地重复。
“嗯。”
“为什么会习惯这个?”
“为什么……”骆修慢慢抱起她,贪恋地收紧手臂,他把女孩抱在怀里,靠在她肩上似笑似叹,“是啊,为什么要习惯这种事情。”
“……”
喝醉的小姑娘呆了两秒,突然抬起手回抱住他:“不要哭。”
骆修一僵。
片刻后他侧过头,微微撩起眼,哑然地笑:“我没有。”
“你有,”顾念很坚持,胳膊也收紧,“我听到了。”
“我不会哭。”
顾念转了转头,“为什么不会?没有人不会哭。”
“因为哭是孩子学会的求救。”
“唔?”
“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没人会救我。”
“……”
骆修忍过无数回,终于还是在女孩坐在他怀里转回来仰起头看他时,他低下头无法克制地吻了吻她额角。
顾念丝毫没有被占便宜的错觉,抱着他胳膊仰头,严肃:“胡说。我会救你的。”
骆修垂眸,声音低哑地笑:“别救我。”顾念呆了下:“为什么?”
“会被缠上,”骆修低下眼帘,抵着她额角阖眼,“会被缠一辈子。”
“?”顾念转回来,醉得酡红的脸颊绷着认真的表情:“那我就救一辈子。”
骆修怔住,睁眼望她。
“一辈子?”
“嗯!”女孩骄傲仰头,“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