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想都没想:“就算是我儿子也不是您儿子。”
顾女士拍下麻将:“是我儿子那还能是你儿子吗?那不是你哥就是你老公了!”
顾念:“…………?”
“老公”两字正中红心。
顾念心底挣扎了一整夜气若游戏的小人儿捂着胸口倒下去。
呜呜呜宝贝鹅子明明只是发出组队邀请。
她竟然误解他的话还因为那把低低哑哑又温柔好听的嗓音克制不住地连夜狂奔向母爱变质的警戒线。
她可真是个禽兽呜呜呜!
在无比沉痛的自我反省和自我厌弃里,顾念蔫着声应:“反正之后一个周我的手机交公给节目组应该是没法给您打电话了,我住海边方便起见我们就漂流瓶联系吧。”
顾媛:“?”
在顾女士愤怒的谴责之后,通话终于结束。
顾念像只被抽了气的纸片,飘飘摇摇地塌回躺椅里。
“笃…笃。”
隔着整个房间的距离,阳台外传回来模糊的叩门的响声。
顾念支起眼,手机显示8:23,应该还不到节目组来收电子产品的时间。
她撑起腰,完全是随口一声轻懒的“谁?”
这点动静门外不可能听得见。
但外面就好像真的听见了似的,混着一声海浪飘进来一句好听的英文。
“rooservice(客房服务)。”
顾念茫茫然地回过头,隔着半合的玻璃推拉门看向房门。
“每个房间自带管家?现在的节目组都这么贴心了吗?”
顾念咕哝着起身,撩了撩松散的中长发,随手扎起个小揪,朝房门走过去。
房门拉开,顾念抬眼:“抱歉,我没有叫――”
撞进一双深褐色的笑意温柔的眸子里。
顾念卡住。
骆修:“早上好。”
顾念脸红:“你你你怎么来了?”
“早餐服务,”骆修示意了下手里的纸盒,“介意我一起进去吗?”
“啊,哦,好的。”
顾念本能顺着他的话就立刻侧开身,等骆修从她面前过去,又再顺手不过地“顺便”牵走了她。
顾念被牵着穿过房间,回到铺洒着阳光的阳台上,然后跟着骆修坐到藤椅里。
被阳光一晃,顾念终于回过神:“我我看到节目组通知的早餐时间和地点了,不用麻烦你的。”
“我去餐厅发现你不在,厨师说你的那份也没有动,所以我就把我们两人的一起带回来了。”
“……”
骆修将纸盒打开,早餐搁到阳台里配备的小桌上,然后他含笑抬眼:“私人客房服务,顾老师不喜欢吗?”
“――!”
一句低低哑哑温温柔柔的顾老师,再次把小姑娘撩得晕头转向。
顾念憋住气,很努力想让自己听起来心无杂念地说了一句“喜欢”。
骆修颔首:“那就好。”
顾念抱着小份的粥碗喝粥,等脑内热度褪去,理智艰难爬回来,她才终于想起什么,从碗边上露出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