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方耳根微红,赶紧洗完澡把观溟弄出了浴汤,自己悄悄泄了火才吹灭烛台回到床上。
忙碌了整整一天,烛方躺下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而在他熟睡之后,黑暗里的观溟慢慢张开了双眼,从身后将人紧紧抱住。
那双眼睛没了往日的冰冷,反是染着笑意,直勾勾地盯着烛方雪白的颈项,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像是没有得到满足,又反复地加深那道吻痕。
熟睡中的烛方似是感觉不太舒服,微微蹙了下眉,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师兄。”观溟满意极了,弯了弯唇,再一次把人拥入怀中:“你只能是荧惑一个人的。”
烛方很久没做梦了,这次他梦见自己身处一片白色花海。周围站了很多人,每一张脸都看不清。
他的手动了动,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正握着一柄沾了血的长剑。剑上刻着‘出尘’二字,正是他的本命佩剑。
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将雪白的花瓣慢慢染红。
烛方的视线缓缓上移,便在快要看清楚眼前人的时候,忽地醒了过来。
这一回,他真的和观溟四目相对了。
“师弟早。”
“早。”
烛方还在奇怪为何观溟没起床,低头一看,原来他正枕在人家的手臂上。
两人起身各自穿好衣物,而在这个过程中,烛方发现观溟总是时不时地盯着他的脖子。
他的脖子有问题吗?为什么一直盯着看?
烛方一边想着一边穿着靴袜,这时,另一边的观溟出声问他。
“我的衣服……”
“哦!”烛方急忙回神:“你的衣服昨晚弄脏了,所以给你换了身。”
“谢谢。”
“不用不用!”
道完谢,观溟又没忍住扫了眼烛方的脖子。
昨晚他喝醉了酒,那个吻痕难道是……
想到此处,观溟微微抬眸,再次对上烛方的视线。
怎么又在看他的脖子?烛方抬手摸了摸,扭头去洗漱了。
很快,他在镜子里看见了那道吻痕,十分明显。
这是草莓印?他没看错吧?观溟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了他?
烛方面上一热,整个人都惊住了。
上次是嘴唇,这次连脖子都不放过,那下次岂不是……
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庭燎来的时候,他们刚好用过早饭。他的旁边多了名年轻男子,长相明媚,衣着也鲜艳漂亮。
看见他,烛方下意识想到了孔雀。
“这是越翎。”庭燎介绍道:“过几日我们便成婚了。”
越翎?就是昨晚给庭燎出主意的那个人?
烛方笑着打了声招呼:“越翎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