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方正好对他没兴趣,转而继续与萧雪名说话。
原主同梅悯之没什么交情,反而有些小过节。
同为宗门大师兄,原主虽然资质平平,却是靠着自身实力才坐上了大师兄位置。
而此人恰恰相反,只会溜须拍马,仗着比原主天赋高,曾在三宗剑会赢过几回,便对原主各种轻视。
这不,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观溟根本没给梅悯之半个眼神,更没听他说了些什么,独独将目光放在烛方身上。
他对那位雪离宗大师姐有所耳闻,做事雷厉风行,不似寻常女子。而且,好像和他师兄有过一段来往。
梅悯之知晓他们如今已然合籍,往观溟视线看了看,有意在旁添油加醋:“这么多年了,烛道友和萧道友还是同从前一样要好。”
“梅道友很羡慕?”烛方没原主那么多顾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若是梅道友想问问交友之道,我倒是可以指点一二。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和一只马屁虫做朋友。”
烛方微笑着说完这话,扭过头看着萧雪名:“萧道友,我们走吧。”
“你……”
梅悯之正欲开口,忽然被身旁观溟冷冷看了一眼,蓦地收住了声音。
山上有镜玄做接引,他们便没再同梅悯之打交道,而是去了趟碧潮峰回禀掌门师尊。
从碧潮峰离开,两人携手走在回霜雪居路上。
经过那日之后,他们这几天过得还算清心寡欲。每夜同枕而眠,顶多抱在一起,旁事都不做。
观溟想是等烛方伤好了再说。
烛方想是这次该观溟躺了。
长廊下,草木扶疏;长廊上,二人各揣心事。
行至中途,观溟突然喊了一声:“师兄……”
等烛方看向他时,剩下话却吞了回去。
到最后还是没能问出口。
烛方猜到了他想问什么,故作迷茫地眨了眨眼:“什么事?”
只见观溟定定地看着他,那双眼睛深若寒潭,像要把他看出个洞一样。
不就是想问问他和萧雪名怎么样,以前有过什么往来,现在又是什么关系……
他就知道,他师弟肯定会吃醋。
“不说?不说那就是没事了,没事那就走吧。”烛方岔开话题,搓了搓手:“有点想吃鸡丝面,好久没吃了。”
他刚要走,眼前忽地罩下一道阴影。紧接着,观溟吻了过来。
烛方被这突如其来举动吓了一跳,后背抵着廊柱发不出声音。
“师兄。”观溟将他禁锢在廊柱中间,松开他唇瓣问道:“师兄以前喜欢女人么?”
看着观溟笑,烛方晃了晃神,这人怎么突然笑了?还笑得他背脊生寒。
烛方凝着眉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