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羞羞脸,那么大的大人了,居然还哭鼻子,蹲在地上哭哭唧唧,还要姑姑捧着他的脸亲亲安慰他。
不害臊!
姑父不好意思地一左一右抱起我们,“我看画面都没有人,还以为闹鬼了呢。”
他抱着我们进了别墅,姑姑刚好从楼上下来。
她穿着睡衣,手上拿着个空杯子,打着哈欠下来了,像没有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
姑父立刻放下我们,谄媚地上去接过玻璃杯给她倒水了。
姑姑指尖染着黑色指甲油,看着背着书包的我们面露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我搓着衣角,委屈巴巴开口:“被表爹赶出来了。”
姑姑一听立刻来了兴致:“为什么被赶出来了?”
“因为我们考砸了。”
姑姑拍了拍她旁边的位置,盘起二郎腿,招呼我和弟弟,“来,坐,细说。”
我们爬上沙发,弟弟在姑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我打开我和弟弟的书包,翻出试卷。
一个鲜亮的二十分,和一个不圆润的鸭蛋。
姑姑笑得前仰后合,好像是疯了,“哈哈哈哈!苍天饶过谁,颜昱珩,颜折琉,你们这俩好小子,不是自诩很聪明吗?生出这俩货哈哈哈哈!”
宝宝听不懂,应该是夸我们的意思吧。
姑父端着一杯温水过来了,还有一个果盘,说是给小宝宝的。
可是姑父没有放下果盘的意思,反而一口一口地喂给姑姑吃。
小宝宝在这呢,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咽了咽口水,“姑父,我们的呢。”
姑父眨眨眼,“你们也想吃吗?”
哇,没人性的姑父。
姑姑轻轻踢了他的膝盖,姑父才不情不愿把果盘给我们真正的小朋友。
吃完水果,弟弟擦了擦手,有些迫不及待:“姑姑,弟弟呢?”
“楼上呢。”
姑姑又踢了姑父一脚,手环抱着双腿,没有动弹的打算。
姑父自觉地上楼给我们拿弟弟了。
他下来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抱着“弟弟”,交给姑姑。
姑姑不在意地往小韫弟弟怀里一丢。
姑父发出一声尖叫。
小韫弟弟没接住,反而不小心把“弟弟”挥到地上了。
姑父又发出一声尖叫。
姑姑捡起来拍了拍“弟弟”的面皮,嗔怪地瞪了姑父一眼,“脏了送去干洗不就好了。”
忘记说了,姑姑和姑父的小宝宝,是个棉花人弟弟。
我们家族从创建以来唯一的一个棉花人小宝。
我有时会觉得,姑父抱着小宝的样子,就像电视里那个叫“可云”的阿姨一样。
但是妈妈跟我说:棉花人也是他们的小宝宝,人类历史上是有生出棉花娃娃的先例的,个人体质不同。
我今天也是带着另一项任务来的,我仰着头看姑姑:“姑姑,你和姑父什么时候生小宝宝?”
姑姑不在意地用染着指甲的手指指了指弟弟怀中的小宝,“这不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