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给陆草两个选择。
要么离婚,要么自己活下来。
陆草熬了好几天,没办法,终于妥协了,但两个人签了一份协议,周文清高考过后立刻复婚。
……
六月中旬放假,陆佳佳和薛彦带着一家人往家赶。
陆母在县里下了火车,她拿着蒲扇给陆佳佳扇了扇风,她撇了撇嘴,“回家一趟最麻烦的就是坐车了,啥味儿都有。”
以前都稀罕拖拉机,一听到坐火车都满脸羡慕。
这有啥可羡慕的?
坐火车不是最可怕的,在陆佳佳看来坐公交车才是最可怕的。
她捏了捏包里的塑料袋,稍有情况就吐一吐。
上了车,她将自己窝在一起,薛彦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现在的公交车没有空调,又热又闷,刚坐进去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
陆母冬天坐的时候还好,现在一坐进去,白眼儿一会儿就翻到了天上。
陆佳佳胃里一不舒服就拿着塑料袋吐,陆母看到她吐,也有点反胃,拿出自己的兜里的塑料袋也跟着吐。
陆父上手给她拍了拍。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锁效应,那些稍微晕车的人也想吐。
公交车里很快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司机:“……”有点反胃。
到了镇上,陆母和陆佳佳虚弱的从车上下来。
白团也是脸色苍白,薛彦只能抱着他走。
跟上一年离开的时候一样,抱着小团子,牵着大团子。
要不是人多,薛彦早就把陆佳佳背起来了。
他在镇上买了几份酸梅汁,缓解胃里不适。
陆母向来能说会道,自认为身强体壮,没想到坐了一次夏季的公交车,就蔫了。
她没精力搭理陆父。
陆父凑上来问:“要不要吃点东西?上医院看看?”
说的次数多了,陆母就恼了,她瞪眼,“没看到老娘晕车,吃什么东西,你看我能吃得下去吗?问问问,就知道问。”
陆父摸了摸鼻子,不敢搭腔。
薛父在旁边偷笑。
回来的时候薛彦就专门选的周日到,正好坐拖拉机。
陆业国看到陆母和陆佳佳,迅速跑了过来,“娘,小妹,你们回来了!”
两个人都没心情搭理他,连说话都觉得费劲。
陆业国挠了挠头,看向薛父陆父询问啥情况?
两个大男人移开视线,生怕被炮火打到。
下午四五点,村民陆续回来坐拖拉机,看到陆母满眼亮光,“大丫,你们回来了,首都好不好啊?那里大不大?”
陆母撇了撇嘴,“晕车了,回去再说。”
村民:“……”
车还能晕?他们刚想嘟囔两句,但看到陆母一副不好惹的表情,立刻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