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十分高兴,对庄大人等人道,“你们不要小看这几十万两银子,这还只是个开始。老五送来的折子里写的一清二楚,我们卖出去多少东西,花了多少金银,外面人进来多少货,流入多少金银。总得来说,现在我们并未吃亏。且边境繁荣了起来,更多的人有饭吃了。”
庄大人道,“陛下,殿下出去已经快一年了,是否要召回?还是把剩下的事情继续都交给殿下?”
皇帝沉吟了片刻,问太子,“你是如何看的?”
太子回答的很谨慎,“父皇,这个还是要看五弟的意思。若是五弟想善始善终,那就可以留下,若是五弟觉得已经做得差不多了,父皇再派几个人过去以后长久在那里,五弟也就可以回来论功行赏了。”
皇帝嗯了一声,“传旨,召宣郡王回京。”
旨意还没出京城,刘悦薇就知道了,立刻告诉了沛哥儿,“乖乖,你爹要回来了。”
沛哥儿都快忘了他爹长什么样子了,但家里下人每天在他耳边念叨,他爹是状元,是了不起的人,到外面去办一件很了不起的差事,时间久了,沛哥儿像期待英雄归来一样,天天等着他爹回来。
听见他娘这样一说,沛哥儿顿时高兴了起来,他去把自己描红的本子找了出来,等爹回来了教他写字,还把他用泥巴捏的小陶罐拿了出来,送给爹,可以装水喝。
那小陶罐虽然粗制滥造,好歹是儿子亲自捏的,刘悦薇让人小心烧制好了,放在外书房摆着。
刘悦薇也开始忙活起来,她让人把花园子里重新整理了一遍,新进了许多新鲜品种的花,院子里也稍作休整。至于她的房间里,准备好了新的纱窗和帷幔,还有全新的被里被面,估算着时间,等郡马快回来时全部换上。
五皇子接到圣旨后,虽然有些不舍,也规规矩矩和来人交割了差事,然后带着一群人,疾驰向北而归。
一路上,郑颂贤心里十分畅快,“殿下,这一年过得可真不容易!”
五皇子笑,“是我把怀瑜强行带出来的。”
郑颂贤哈哈笑,“我要多谢殿下,不是殿下想到我,我还在翰林院看史书呢。整天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写能把先皇写的威猛睿智,可是难坏了我。”
五皇子也忍不住笑,“怀瑜可真是个实诚人,等回京了,说不定你也能动一动呢,不用再琢磨每天怎么拍马屁了。”
郑颂贤一甩马鞭,“能升官谁不高兴呢,到外头来走一年,我发现状元郎这个头衔,也就是说起来好听,干起事情来,屁用没有。”
五皇子见他说粗话,笑道,“怎么会没用,老百姓信服你呀。”
一行人因为心情高兴,策马疾驰,还不到四十天的工夫就到了京城。
一到京城,其余人都可以直接回家,只有五皇子要先进宫复命。
皇帝听说老五回来了,高兴地让人传了他进来,还让太子在一边陪着。
五皇子进来后就磕头,“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安。”
皇帝笑道,“快起来,一路可好?”
五皇子没有起来,继续道,“儿臣不辱使命,特来向父皇复命。儿臣一路都好,多谢父皇关心。”
皇帝摆手,“坐下说话。”
五皇子这才起身,又给太子行礼。
太子笑道,“五弟出去一年,如脱胎换骨一般。”
五皇子谦虚,“太子谬赞了,臣弟只是听命行事。”
等五皇子坐下后,皇帝问了许多细节,五皇子一一认真回答,等垂问完毕,他掏出一个小本子,“父皇,儿臣把此行差事中间的一些重要事情都记了下来,请父皇看一看,若是可行,以后别的地方再建此事,倒是可以借鉴一二。”
皇帝很高兴,“东西留下,你先回去歇两日,后天大朝会,你直接来上朝。”
五皇子谢恩后走了,皇帝让内侍赏赐了一些东西,直接送到了宣郡王府。
那头,郑颂贤已经回到了家中。
才进垂花门,他就看到妻儿手牵手站在正房廊下看着他。娇妻貌美如花,稚儿玉雪可爱,他感觉自己内心像有把火在烧,烧的他止不住快步往前走。
等到了他们母子面前,他先墩身把沛哥儿抱了起来,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把刘悦薇搂进怀里,“娘子,我回来了。”
刘悦薇笑看着他,眼眶有些红,“三哥,你回来啦。